102、重要(2 / 2)

安絡倫回到家的時候程茹苼已經走了,他看得出來有女人來過,但是他確定不是許芑。如果是許芑,安絡臣是不會留下這裏留下這麼明顯的痕跡的。

“回來了?”安絡臣卻是正打算出門的樣子,“早知道早點和你說一聲了。家裏的儲備吃完了,你要是晚上還想邊喝啤酒邊看球賽,我們就得現在去買點存著。”

“我也去吧,最近我們也說不上幾句話。”安絡倫苦笑了一下,然後拉開門和安絡臣一同出來。

不知為何,他們很少找得到話講了,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溝壑橫在了中間。僵硬的氣氛變成一種尷尬,讓人很不自在。當安絡臣從超市出來的時候,發現有人似乎在一路跟著他們。他很小心的去觀察對方,隻是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那個人是許芑。

他不知道她為何跟蹤他們,她有話和他說嗎?

這麼想著,他考慮著要不要先支開絡倫。但是隨即他又想,和許芑有聯係這樣真的對許芑好嗎?現在這種情況下,似乎馬上和絡倫回德國然後永遠不聯係對許芑會更好一點。

思緒飄遠了,讓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到停在路邊的那輛麵包車有些不對勁。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瞬間,幾個穿白大褂的人從那輛車上跳出來將安絡倫擒住塞進了車裏。

“哥——”安絡倫尖利的喊了一聲,隨即被捂上一塊擦了迷藥的白布暈了過去。

車子呼嘯而去,在安絡臣手足無措的瞬間。最後留在安絡臣腦海裏的,是安絡倫和十幾年前一眼無辜又無助的眼神和絕望的喊聲。

那聲“哥”,在那些年裏也曾無數次把自己從睡夢中驚醒。在剛回到正常生活的那些日子裏,安絡臣每天都被這種夢驚醒,然後每次,他都要去絡倫房裏確認絡倫是安全的才睡得著。

那部車子很快就消失在了車流中,安絡臣隻來得及記住那車的車牌號然後匆匆報警。當他再次去看許芑的時候,發現許芑已經不在那裏了,他隻能先匆匆的往警局趕。

據查證,那輛車屬於市裏的一家精神病院。絡倫應該是被當成精神病人抓走了。警察聯係了那家精神病院,醫院方麵說是有人向他們舉報有傷人行為的精神病人在外麵,並提供了那病人以前的病例資料,所以他們才出動抓了人。

安絡臣暴跳如雷,他堅持絡倫的病在十年前就已經痊愈,並立即打電話讓瓦納德叔叔把診斷書傳真過來。院方表示很無辜,雙方僵持了大半天,等到絡倫的診斷書傳真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當天的深夜了。當安絡臣領到安絡倫的時候,安絡倫的眼裏充滿了血絲。他整個人都處於很緊張的狀態,眼神裏滿是恐懼。

除了中東,絡倫最怕的地方就是精神病院。在德國的時候他也去過很多次,每次安絡臣去看他,他都是瑟縮在角落裏,最後哭著求他救他出去。

走出醫院的時候,安絡臣意外的又看到了許芑,幾個警察在詢問著她什麼,她麵無表情,但是對答如流。

“誤會一場。”那幾個警察有些尷尬的看了看安絡臣和絡倫,又轉頭看看許芑。

“是你幹的?”安絡臣有些難以置信,“你不是那種會做出這種事……”

“就是我。”許芑笑了,笑得很淒涼,也很陌生。安絡臣下意識的舉起手,最終還是控製住了自己沒有打下去。

“你最寶貝的還是你弟弟。”許芑愣了一下,然後突然發出一陣長笑。

“我輸了。”她說,“我在你眼裏永遠比不上你弟弟。我真傻,以前比不上,現在自然也是比不上。安絡臣,在你心裏一直都隻有你弟弟,我一點都不重要。”語盡,淚流滿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