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多冕下!”安倫丁驚喜地跑了過去,“您看起來很好!”
“是的。”能夠讀懂安倫丁因為激動而變得奇怪的語法的人,現如今也就隻有兩個人了。尤文多就是其中之一。他笑嗬嗬地摸了摸安倫丁的頭,溫柔地對他說:“我很安全,不會再有事了。”
“等等,話說誰能解釋一下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杜蘭科還有些莫名其妙地揉了揉自己毛茸茸的亂發,有些頹喪地說,“我還以為我這一回會和騎父立下大功呢!想不到尤文多冕下和洛甫陛下居然都自己掙脫了惡勢力的束縛……那種地方不是應該由我們這些神聖的騎士搗毀嗎?”
“少胡說八道,杜蘭科。”安倫丁已經瞪自己這個弟子成了習慣,二話不說就一個白眼飛了過去。
飛啊飛的,連杜蘭科自己都習慣了。他這回,居然直接可以視作沒有發覺白眼曾經來過……“好吧,不管怎麼說,我恨好奇。”杜蘭科坦然地看向尤文多,“您能告訴我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嗎?”
安倫丁還要說什麼,尤文多卻笑著擺了擺手:“這也不是什麼機密,說出來倒也沒有關係。”
於是三人都嚴肅起來——連不知道什麼時候受傷的昆柴都聚精會神了。
“事實上,我和洛甫,有著深深的血緣羈絆。”尤文多的胡須微微地隨著窗外吹入的清風緩緩飛揚,他的麵容既誠懇,又淡然。他說出來的話驚世駭俗,卻好像僅僅隻是在講昨晚飯菜的特色而已,“意思是說,我和洛甫可以相互感應,知道對方的存在。所以,我早就曉得那個冒牌貨不是我的王子了,因為當我見到那人的時候,我的心中沒有一絲感應,相反,它卻指引著我去一個固定的方向尋找洛甫。喏。”尤文多指了指那個密室,繼續說道:“就是那兒。隻不過,我這段時間一直被人控製著,那個人似乎對我有些忌憚,不敢殺死我,卻將我囚禁起來。直到魔獸肆虐之夜,他們想趁著魔獸的手將我解決掉,我反而抓住了機會,悄悄來到了正殿。我埋伏了很久,你們終於帶走了那個假扮我兒子的冒牌貨,而我,則趁著所有人都離開正殿的刹那衝了進去,將我的孩子解救了出來。”
尤文多的目光中泛著憤恨:“惟一可惜的是,那群叛國者是做過偽裝的,我根本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否則,當洛甫重新掌握帝國權力的時候,我一定要通緝這幫人!”
安倫丁猶豫了一下,忽然說:“有一個人,我倒是知道他的身份。”
“誰!?”不止是尤文多激動,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住了。
“吉裏突。”說著,安倫丁將他與吉裏突這麼多年的糾葛都緩緩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