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播種時
我將自己這一生中未用來傾聽上帝之音以及未行善事之時,稱之為迷失的歲月。
——多恩
當麥可·布戴爾就讀初中高年級時,有個八年級的小流氓一拳打在他的胃上。他們不隻傷害了麥可,還使他深感憤怒,感覺到難以忍耐的困窘與屈辱,他想奮不顧身地以牙還牙!麥可打算第二天讓他嚐嚐自行車鐵鏈的滋味。
為了某些理由,麥可把自己的計劃告訴了娜娜——他的祖母,這真是一個大錯誤。祖母對他演講了一個鍾頭(女人還真能說話)。她的演說真是良藥苦口,但麥可隻模糊地記得她告訴自己,不需要為那個人煩擾。
她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麥可有禮貌地告訴她,這樣做對他來說也許沒錯。但自己一直在做好事,得到的回報卻很“荒謬”(當時麥可沒有用這個字眼)。然而祖母還是堅持她的立場。她說:“善報終有一天會來臨,而你做的惡事有一天也會有惡報。”
過了30年,麥可才了解她話中的智慧。娜娜住在加州拉甘娜山莊的療養院。每個星期二,麥可都會去看她,帶她出去吃晚餐。麥可總會看到她穿戴整齊地坐在靠前門的椅子上。他清楚地記得她進療養院之前的上一次聚餐。他們開車到附近一家家庭式小餐館。他為娜娜點了一道蒸肉,並為自己點了漢堡包。食物送來後麥可就開始動口,而娜娜卻沒有吃。她隻是盯著她盤子中的食物,麥可把盤子挪開,將她的盤子放在自己麵前,並把肉切成一小塊一小塊,又把盤子放回她麵前。
當她很虛弱也很艱難地叉了一塊肉放進嘴裏時,麥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淚水很快地模糊了他的眼睛。40年前,當麥可還是一個小男孩時,娜娜也總是把他盤子裏的肉切成碎塊,好讓他吃下去。40年過去了,善有善報。娜娜是對的,人們收獲的就是自己播種的東西。“善行終會有所回饋。”
那個八年級的小流氓呢?他到九年級還是小流氓。
錢買不了人情
幫助自己的惟一方法就是幫助別人。
——哈伯德
布克和妻子住在維蒙特州林肯小鎮一幢百年舊農舍裏。
他們在1986年萬靈節從紐約市布魯克林區搬到這裏來,要比當地居民晚七個世代。搬家是因為布克本來想寫作,結果卻在廣告公司裏賣漱口水,而他妻子本來想做攝影師,結果卻在華爾街賣市政府公債。
他們雖然不是本地人,但也不算是外人。布克初來時隻有三件工具(連卷尺在內)和一本修建住房手冊,什麼本領都沒有,不過他也從來沒有裝作自己很厲害。要不是鄰居好心腸,他們的農舍根本翻修不了,甚至連第一個冬天也挨不過。
多虧鄰居耐心指導,布克學會了怎樣砍柴、堆柴以及曬幹柴,趕上冬天生火爐時取用;學會了怎樣把灰泥抹在磚上使它像膠水般粘牢,砌成燒柴木火爐的爐床。然而,最令他為難的,是怎樣向鄰居們致謝和回報他們。
問題是在兩年前冒出來的,當時冬盡春來,差不多一連七天,布克都能看到車道的瀝青路麵,這告訴他們真的度過了第一個冬天。那就是說,他必須對雷門這位老農有所表示,因為他替他們鏟除車道上的雪,足有十五六次之多。
雷門替教堂車道鏟雪已有半個世紀之久,所以布克請他順帶清理他們這邊的車道。他替教堂鏟雪是免費的,不過布克曾經聲明要付錢給他。
布克打電話問雷門:“我欠您多少錢?”他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說:“您沒有欠我多少,因為我認為替您辦的事微不足道。”
布克告訴他:“您大概使我省了50小時腰酸背痛之苦。”
雷門說:“我並沒有花那麼多的工夫。”
布克沒有跟他爭論下去,隻說他的服務總得付錢,並問他75美元夠不夠。
他說他認為不行,那太多了。從他的冷峭聲調聽來,布克知道自己得罪了他。
布克恍然明白這不是錢的問題,便問他有什麼可以效勞以作回報。他的農場可有什麼事需要做的。布克自誇剛學會怎樣用鐵錘敲敲打打。
他說他目前沒有什麼可以讓布克“效勞”的。
這可傷害了布克的自尊心。布克堅持自己的確會用錘敲打。
雷門說他並不懷疑布克的本事。
布克無話可說,隻好再三謝他,並且不好意思地說自己永遠欠他一筆人情債,然後掛上了電話。
布克深信自己得罪了雷門,於是問妻子可有什麼好的主意,能使自己挽回一點麵子。
她說有,辦法是冰淇淋。
下一個周末,他們從幾十件所謂“實用”而他們從沒用過的結婚禮物中挑出一件,用它做了四公斤咖啡碎屑冰淇淋送給雷門和他太太。雷門非常高興,謝了布克,並且說出了布克自從搬到林肯鎮以來所聽到的最受用的一句話。
他想在下星期樹立些圍欄柱,要是布克哪天早上有空,能不能到他那兒幫個忙。
布克欣然表示樂意,還說:“我會把我的鐵錘帶來的。”
兩次募捐
生命的多少用時間計算,生命的價值用貢獻計算。
——裴多菲
數年前,馬克先生在加拿大學習期間遇到過兩次募捐,那情景至今使他難以忘懷。
一天,馬克先生在渥太華的街上被兩個男孩子攔住去路。他們十來歲,穿得整整齊齊,每人頭上戴著做工精巧、色彩鮮豔的紙帽,上麵寫著“為幫助患小兒麻痹的夥伴募捐”。其中一個,不由分說就坐在小凳上給馬克先生擦起皮鞋來,另一個則彬彬有禮地發問:“先生,您是哪國人?喜歡渥太華嗎?”“先生,在你們國家裏有沒有小孩患小兒麻痹?誰給他們付醫療費?”一連串的問題,使馬克先生放棄了戒備心理,他們像朋友一樣聊起天來。擦完鞋,馬克先生問該付多少錢,他們說:“給多少都行。”“5分也行。”其中一個補充道。
當馬克先生把加元放到他們胸前的布袋裏時,他倆爭著用稚嫩、優美的童音大聲說:“謝謝您,非常感謝!我們希望有一天能去你們美麗的國家旅遊。”一邊說一邊把一個紅白兩色的腳印形紙牌別在馬克先生的衣服上,並告訴他:“其他孩子們見到這個標誌就知道您已經捐過了,不會再給您擦鞋了。”
隨後,馬克先生看見許多人胸前都佩戴著這個小小的腳印。到處都有孩子們衝他說“謝謝”。馬克先生覺得孩子們的笑容溶進了路旁盛開的鮮花中;他們的聲音好像來自天堂。
幾個月之後,也是在街上,一些十字路口或車站坐著幾位老人。他們滿頭銀發,身穿各種老式軍裝,上麵布滿了大大小小形形色色的徽章、獎章,每人手捧一大束鮮花,有水仙、石竹、玫瑰及叫不出名字的花。匆匆過往的行人紛紛止步,把錢投進這些老人身旁的白色木箱內,然後向他們微微鞠躬,從他們手中接過一朵花。馬克先生看了一會兒,有人投一兩元,有人投幾百元,還有人掏出支票填好後投進木箱。那些老軍人毫不注意人們捐多少錢,一直不停地向人們低聲道謝。同行的朋友告訴他,這是為紀念二次大戰中參戰的勇士,募捐救濟殘廢軍人和烈士遺孀,每年一次;認捐的人可謂踴躍,而且秩序井然,氣氛莊嚴。有些地方,人們還耐心地排著隊。馬克先生想,這是因為他們都知道:正是這些老人們的流血犧牲換來了包括他們信仰自由在內的許許多多。
有人說,幫助比自己弱小的人,會獲得一種心理滿足。可馬克先生兩次把那微不足道的一點錢捧給他們,感到的隻是自己想對他們說聲“謝謝”。
教導人生
不管遇到怎樣的事情,都請勇敢地大膽地,而且永遠微笑著麵對吧!因為這就是人生。
——盧森堡
巴斯卡利記得小的時候,每逢周末,全家人經常擠在那輛破舊的雪佛萊車裏去海濱。在長達兩個小時的路途上,他們唱呀,鬧呀。在海邊,人人對他們側目而視。仿佛在說:“瞧,這些寶貝的寒酸勁!”但巴斯卡利卻並不這樣認為:“是的,我們那時的確很窮,但窮不是我們的罪。既然我們擁有適應自己的能力和變通的方式,那麼我們就要按照自己的真實感情去生活。”他記得父親病危時,家人買了幾張廉價的機票,和他到夏威夷去遊玩。這種票的座位在機艙又小又窄、沒人理睬的地方。他們自備了食物。在路上,他們吃著自製的午餐和奶油麵包,倒讓鄰座們垂涎不已,後來父親將食物分給大家共享。那真是一次難忘的旅行!
人們總愛對他說:“巴斯卡利,你太天真了!你說人可以自由選擇快樂,我才不信呢。”巴斯卡利說:“不信嗎?那麼你下次試試看:當你必須大吼大叫時,你先微笑一下,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因為大聲吼叫隻會使你腸胃出血,神經緊張,無濟於事。”有人告訴巴斯卡利,他從來沒想到人是可以自己選擇快樂的,當他聽過巴斯卡利演講之後,就搭飛機去了芝加哥。下飛機時正值風雪天氣,沒法離開機場。這時他看到兩個坐在輪椅中的婦女在近旁,他們素昧平生。那時他真想發作:“這鬼天氣,那些服務人員都幹什麼去了!”但是他想起巴斯卡利的話:不要坐著不動呀,想想辦法吧!於是他走向那兩位無助的傷殘婦女,問道:
“你們也要進城去嗎?”
“是啊。”她們回答說。
“你們的行李呢?”
“服務人員不在,我們拿不出來。”
“我來幫你們。”
於是,他走到行李房,取出行李,等風小雪停後,三人一起坐公共汽車離開了機場。
“那真是一個美好的旅行,是我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他後來告訴巴斯卡利說。
這就是選擇。嚐試便是一個美好的開始。要有這種嚐試和冒險的意願,你才會不斷成長。不去嚐試,不去冒險,怎麼能夠跳出舊我而找到新的機會呢?多年前,巴斯卡利變賣了所有的東西,準備到亞洲去遊行。幾乎所有的親友都認為這是不慎重的。他們說:“你會失業,你會窮得身無分文,你會餓死。”等他回到美國時,身上隻剩下1美元。但他沒有餓死,也沒有失業。他在飛機上,在博物館裏,在市場上,在運河邊,學到了生活的技巧。泰國人有句口頭禪叫做“沒關係”,這三個字給了他很大的啟示。難怪泰國人那麼平和、快樂。人們總愛為憂慮而憂慮,然後用憂慮把自己憋死、悶死。其實人應該想開點兒,“沒關係”——事情總會過去的,憂慮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