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少年這樣宣布,低柔的音色裏蘊藏著強勢。

“我是你的。”碓氷把主謂顛倒了再重複了一遍。

然後就看到這人張開雙手,頭微微向左邊一側,微笑著道:“不想做點什麼嗎,不二?”

沐浴後的碓氷穿著深藍色浴袍,腰間僅係著一根同色係的帶子,浴袍很鬆,完全掩不住這人的春光,鬆鬆垮垮地搭在他的肩頭,露出了胸`前一片麵積不算小的介於小麥色和白色之間的皮膚,不似不二那樣的纖細,卻也沒有健碩到誇張,偏瘦中帶著力道。

這是不二一直以來肖想已久,夢寐以求的身材。

美色當前,說不心動自然是假的,但所幸不二一直以來都是個有定力的人,他穩了穩自己騷亂的心緒,站起來,自上而下好整以暇地看著那人,冰藍淡漠的眼此刻就恍若一塊上好的墨,叫人看不清他內心的想法。

碓氷倒也大方,仍他就這樣打量著自己,笑意斐然。

“想要看的更清楚一點嗎?”

這樣說著碓氷一隻手順著胸`前浴衣的邊往外勾了勾,另外一隻手則是撫上了腰間的帶子。

暗示意味極強。

不二俯身,按住了他騷動的手,微笑:“這樣……是不是太快了點?”

難怪碓氷以前都喜歡俯下、身子看著他,從這個角度,卻是能夠把對方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不二忽然有些不開心了,為什麼明明就差了一個年級,可他卻比那個人矮了那麼多?

某人°

“這樣,如何?”

不二沒有說“這樣”到底是“怎樣”,因為他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直接做了一件直接一直想做卻偏偏又壓抑著的事情。

微涼的薄唇印在碓氷的胸`前,碓氷感覺到自己那裏傳來的細微的疼痛感,卻也沒有在意,仍他胡作非為。

隔了一會兒不二才抬起頭:“印章。我給你的,喜歡嗎?”

碓氷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的紅印,又將注意力移動到不二的臉上,聲音柔得不可思議:“怎麼可能不喜歡。”

眼前這個人啊。

這個名叫不二周助的人。

這個一直淺淡微笑的人。

他可是——

喜歡到心裏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存稿君再賤,日更君再賤~

☆、這裏是基情滿滿

青學與冰帝那一戰,青學敗。

而與此同時,大和佑大也將網球部部長這個重擔交給了手塚,一如他三年前所做的那樣。

手塚啊,一向都是值得信任的人,隻不過,有時候責任心太重卻同樣也會變成他的負擔,所以這次大和對手塚多說了一句話:“做好你應該做的就可以了。”

潛台詞就是叫手塚不要太勉強自己。

盡人事,聽天命。

不必再次賭上自己的網球生涯去贏得勝利,那樣的榮耀,那樣換來的勝利——他承受不起。

三年級的人陸陸續續全部都退出了網球部,全國大賽已經提前落幕,他們的網球道路也告一段落,接下來要準備更為重要的升學考試。可即便是如此,他們在忙的抽不出身的時候,還是會回網球部看看,看看那在手塚國光帶領下的,注入了新鮮血液的,正在蒸蒸日上的網球部。

青學的雖然已經被淘汰了,但基本上隻要時間上不衝突的話,每一場全國大賽都會去觀摩學習。

這一年……最終奪得冠軍的依舊是——王者立海大!

立海大的眾人捧著獎杯站在滿心歡喜站在領獎台上的時候,手塚隻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走了。

可青學的人都暗暗地下決心——下一次,站在那裏的人,一定……穿著藍白球服的他們。

不止是青學,其他的學校也都是一樣的想法。

目標一致的可怕。

但,也許有那麼一個人不是。

不二瞅了一眼身邊的人,現在已經是第二學期了,他們在一起快半年多了,他可以輕鬆地感覺到,碓氷他……不在狀態。

或者說,這半個月來,碓氷從來都沒有在狀態過。

他有心事。

隻不過……他既然不願意說,不二也不逼著問他。

再如何親密的人,都應該保留一些自己的私密空間,隻不過不二心裏隱隱有著不安,總感覺有些什麼事情即將發生。

直到第二學期期末的某一天放學,不二如往常一樣收拾好東西在教室裏等著碓氷的到來然後一起去網球部,可一直過了十分鍾左右那人卻遲遲不到,他立刻去碓氷的教室找他,那裏也沒有他想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