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年前被你所擒,今日便等我雪洗前恥!”

“沈昊!”

呆呆望著這一幕的青離此時也不由慌了神的出聲,因為就在對麵山上太昊已經自仙童手裏接過柄玄黑的方戟,舞了兩下之後便堪堪好將沈昊那一槍挑了開去,然後緊接著一掌劈中了他的心口!∴思∴兔∴在∴線∴閱∴讀∴

沈昊身形微晃,狂噴出一口鮮血,但跟著又運起更強大的一股真氣,往太昊處回掃過去。

青離抓緊了宣華手臂,指甲摳緊他的肉裏也未發覺。

宣華道:“他已經再動用最後真元,別再猶豫了!東帝並非心慈手軟之人,若再戰下去,沈昊會危險!”

“可是我怎麼能——”她說了半句便說不下去,喉嚨如同被寒鐵堵住再出不了聲。即使如此,她怎麼可以將手送回東帝手裏?

“你若是真想看他灰飛煙滅你就不要動!你就看著他死!”

容卿不知幾時衝到了她跟前,扯著嗓子對著她耳朵大喊,“你從一開始遇見他你就沒有清醒過!還要人陪著你傷心難過,你幾時才能夠懂事些!不讓我們為你著急操心!”

青離被他吼得後退了兩步,宣華在旁拉著容卿,她看著張了張口又說不出話來,隻是眼淚越加地往下流。

麵前的容卿因跟沈昊鬥過一場,身上衣衫已經破爛不堪,破裂處不斷地滲出血來,有些地方甚至已然見骨。而向來儀容甚為整潔的宣華此刻則仍穿著數日前山上那套月白衫子,頭發也因連日趕路而變得憔悴。她心裏忽然就沒有了那麼強烈的底氣,從來都是他們為了她而上下奔波,她竟未曾為他們付出過半點。因而此時的堅持顯得多麼不合情理,更何況他們皆是為了她。

良久,她擦了眼淚望了望遠處,兩道光影遊動的速動已經漸漸緩下,這一望之間沈昊又已受了東帝的方戟一招。

她挑了個開闊的山頭的坡地站定,將鎖妖塔拿出托在手心。

宣華與容卿同到了她身邊。她低了頭道:“宣華你說的,隻要進了鎖妖塔,他就還會在天地之間是嗎?”

宣華艱澀地點頭,於無聲中歎了口氣。

“辛元!再過十萬年你也得敗於我手下!”

遠處傳來東帝響亮的聲音,這一聲之下沈昊胸側又已多了口子。

青離忍了眼淚,將鎖妖塔祭於空中,而後盤腿坐於草坡之上,閉目凝神念起了法咒。

鎖妖塔漸漸放大,當大到足有一丈見方之時,萬丈金光自塔中各孔內散射而出。塔身在半空飛旋,發出如龍吟般悅耳的聲音,那金光迅速聚攏,最終彙成一道巨大光束,往半空中的沈昊落去。

太昊見鎖妖塔已籠罩於空中,當即看了看青離,收回了攻勢退往後方。

沈昊待要追過去,卻被那光束如影隨形地包裹住。灼熱的光芒刺得他兩眼發暈,他回了頭望向這邊山頭,目光落定在青離身上。

“青青……”

青離身形微動,連咒語也念得顫唞。宣華與容卿各在左右扶住她肩頭,終將她形穩住。

“青青,你在做什麼?”

沈昊在光束之內已經發起了眩暈,他抬臂遮住雙眼,但那光芒太過強烈,竟從四麵八方往他七竅之內鑽入。他不由自主地低呼出聲,手上銀槍拋了在地,改為用雙手護住五官。然那光束仍像火柱般灼燒著他的身體,他禁不住跪倒在地,喉嚨裏發出撕心裂肺般的呻[yín]。

方才那個足令天地為之變色的戰神已經蜷伏在地上猶如無助的孩子,越來越燙的光束內他發了瘋似的呼喊青離的名字。

閉著眼的青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