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笑笑嘴唇溫熱柔軟,祁謙感覺脖子上的動脈突的跳了一跳,氣血一下子湧到耳根,燒了起來。
齊笑笑一觸即收,隻管撩人,不管死活,售後極差。
頸部皮膚本就敏感,何況祁謙長久以來心猿意馬,總要想點少兒不宜的東西。他腦子混了一混,大腦還沒反應出下一步指令,身體已經很誠實的擅自做主了。
他掰過齊笑笑的腦袋,一低頭,對著想念已久的嘴唇就親了上去。
兩唇相貼,仿佛通了電。齊笑笑呆愣的睜了片刻眼睛,小幅度的眨了眨,睫毛如羽扇一樣輕輕刮過祁謙的側臉,微微的麻癢。
祁謙一手托著齊笑笑的後腦勺,一手下滑攬上她的腰,把她整個身體往自己身上又帶了帶,直至貼的嚴絲縫合。
他的唇舌輾轉著掃過齊笑笑嘴裏的每一個角落,齊笑笑就一直呆呆的站著,過了很久,她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探入他們緊緊相貼的胸膛。她感覺到手掌心裏祁謙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有序而規律的連續不斷的跳動著。
齊笑笑突然提著嘴角笑了一笑,祁謙似有所感,他舔了舔她彎起的嘴角,才不甘不願的結束了這個漫長的吻。
齊笑笑砸吧砸吧嘴,伸出舌頭也舔了舔自己嘴角,然後眼睛亮晶晶的對祁謙說,“甜的。”
祁謙看著她粉紅的小舌頭在眼前晃,腎上腺素飆升,他忍了忍,覺得沒必要忍,模模糊糊的說,“很甜。”就又湊了上去。
入口處的兩個流浪漢對看一眼,都覺得沒眼看。
大年初一來這種地方秀恩愛,畫個圈圈詛咒你。
再結束這個吻是因為祁謙的手機響了,祁謙本來想不管它,齊笑笑一揚手,電話已經接通,並體貼的遞到了他耳邊。
電話是薑淑麗打過來的,她問祁謙今天要不要過去吃飯,祁謙懲罰似的咬了咬齊笑笑的下唇,不得已放開她,他聲音有些情動的喑啞,努力壓了壓才說一會就過去。
薑淑麗聽他聲音不對,問他是不是感冒了,祁謙毫無愧色的說,“昨晚吹了點風。”
等掛了電話,他轉向齊笑笑,看她一張嘴唇被蹂-躪的鮮豔欲滴就又有點心癢,他還沒來得及再來一次,齊笑笑皺了皺鼻子,說,“餓了。”
祁謙看了她一會,暗暗歎了口氣,卻又笑了,他抬手胡亂的揉了揉齊笑笑的腦袋,“你就算不故意賣萌,我也會答應你的。”
齊笑笑眨巴眨巴眼睛,小表情飛揚,“很明顯嗎?”
祁謙說,“有一點。”
齊笑笑一點不心虛,高高興興的說,“那我們去嬸嬸家吃飯吧。”
祁謙無奈,“走吧。”說著又去撈齊笑笑的手,仿佛是牽上了癮。
他們手拉著手往外走,及至走到兩個曬太陽的流浪漢旁邊,齊笑笑突然拉了祁謙一下,“車上有吃的嗎?”
祁謙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是很遺憾,車上並沒有吃的。他很幹脆的掏出錢包,現金並不多,他把所有現金都取出來,遞給齊笑笑。
齊笑笑就放開他,轉身蹲到兩個流浪漢麵前,她笑著把錢遞給他們,對他們說,“這些錢如果隻買包子的話夠吃兩個月呢。”她想了想又說,“最近外麵有點冷,如果沒有其他住的地方就去城南的警署找一個姓俞的警官,你們把這個給他他就會給你們安排住的地方。”她不知從哪裏摸出一條銀色的手鏈,跟錢一並遞給了兩個流浪漢。
這筆錢對流浪漢來說是一筆巨款,他們唯唯諾諾的道了謝,記下了齊笑笑的話。
這年頭利用同情心不勞而獲者眾,但他們是真正無家可歸的人,但凡有個去處,也不會選擇窩在這個地方去迎接新的一年。對他們來說,過年並沒有意義,時間也沒有意義,因為指不定哪天就病死了,或者餓死了,總歸也會死的毫無體麵。
回去的路上,祁謙自己琢磨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她,“那條手鏈是俞飛給你的?”
齊笑笑搖搖頭,“是老師給我的。”
祁謙一挑眉,裝作不在意的說,“沒見你戴過。”
齊笑笑說,“那其實是追蹤器。”祁謙微微錯愕,齊笑笑側過頭看他,笑著繼續說,“老師說,如果我做了壞事,他就會來找我。”她說到這裏停了下來,沒有再說下去,祁謙也沒再問。
等他們到達薑淑麗女士的家,飯菜剛好上桌,齊笑笑老實不客氣的就要用手去抓,被祁謙趕著去洗手。
真真搖著尾巴跟在她身後,被她惡作劇的彈了一腦門水。它晃著腦袋甩水珠,又濺了齊笑笑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