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作對(1 / 2)

接下來的幾天都沒拍左軒的戲,左軒在片場晃了一圈,沒找到任何存在感,隻能小媳婦似的蹭到季賢身邊,語氣既惡劣又可憐的問他自己是不是被導演孤立了。

季賢眉飛色舞的欣賞著自己新做的指甲,不鹹不淡的回他,陳導這是讓他養精蓄銳,讓他沒事別瞎琢磨,有那個時間不如多看看劇本或者多觀摩觀摩別人演戲。

左軒討了個沒趣,正打算走齊笑笑壞心眼的朝他吐了一枚櫻桃核,輕飄飄的打在他心口位置。

左軒腳下一停,季賢以為他們兩個又要跟個弱智兒童一般掐起來,略感頭疼。沒想到左軒隻是停了一停,看了齊笑笑一眼後就一言不發的走了。

季賢對他的背影挑了一邊眉毛,然後轉向齊笑笑,十分不解,“你老是跟他作對幹什麼?”

齊笑笑叼了顆紅豔豔的櫻桃在嘴裏,口齒不清的說,“他跟祁謙長得有點像。”

季賢一愣,倏忽笑了,“別人一個都沒看出來,倒被你發現了。”

齊笑笑立刻湊近了,眨巴著眼睛看他,“我瞎說的。”

季賢佯怒,“學出息了,還敢套我話?”

齊笑笑又坐了回去,繼續吃自己的水果,“不說就不說,我自己會猜。”

季賢好奇的問,“那你猜他們是什麼關係?”

齊笑笑抬高了下巴撇他一眼,“我不告訴你。”

季賢:“……”

拍攝進行的很順利,左軒的戲份被打散了重新穿插安排,倒是減少了他不少壓力。

他似乎是真要爭那一口氣,休息時間不是看劇本就是揣摩喬思遠演戲的樣子,但是每個人的表演風格是不一樣的,喬思遠是正統的青衣模式,與他外形氣質也相符,跟左軒卻完全不是一個畫風。左軒自個琢磨了幾天,更加懵懂,有時候到他自己上場的時候,他依葫蘆畫瓢,反而是不倫不類,又被陳玉祥罵了一通。

索性後來,他就任性著演,倒是也很自成一派,張牙舞爪毫無演技派。

相對於左軒來說,齊笑笑的戲份真的就是太無趣了。除了閉著眼睛躺著就是睜著眼睛躺著,真的真的是太無聊了!

因為進度很趕,而陳玉祥拍戲又屬於工作狂模式,拍到興起經常會忽略時間,整個劇組都跟著他日夜顛倒,大家的精力都在節節敗退。

就這麼日夜開工的拍了十多天,陳玉祥終於宣布,大家今兒晚上睡個好覺,明天轉組,去別墅區取室內跟外景。

別墅區的戲基本就男女主演,沒左軒什麼事了,左軒一口氣鬆下來,差點想跳起來慶祝一下。

齊笑笑翻了翻劇本,看到有一場自己跟祁謙的對手戲,眼睛都亮了,當天晚上就拉著季賢賴在祁謙房裏不肯走,要把那段戲演一遍才罷休。

祁謙掃了眼劇本,看了兩眼就又把劇本扔到了一邊,一手一個把兩個人拎了出去。

季賢好奇的翻了翻齊笑笑的劇本,嗬嗬笑,“演車禍啊,好刺激啊。”

齊笑笑拿回劇本,悶悶不樂的回了屋。

她最近越來越覺得,祁謙有意在跟她劃清界限。不管是因為什麼,她都不喜歡。

第二天劇組就整個轉移去了新場地。

別墅是出品方提供的,是亞宇娛樂老板謝宏坤的私人財產,占地麵積極大,外圍有私人花園跟泳池,裝逼效果滿分。

陳玉祥先拍了別墅內部喬思遠跟女一談雲的幾場戲,等天色晚了一些,正式把器械架上馬路,開始指導那場齊笑笑期待已久的與祁謙的對手戲。

其實目前為止,齊笑笑除了睜一睜眼根本不算演過,陳玉祥就仔仔細細每一步都跟她講清楚,要怎麼動作怎麼找鏡頭方位應該流露怎樣的情緒,簡直是手把手的在教。雖然以前他也多少會照顧新人,但照顧得這麼周全絕對是第一次。除了是賣謝宏坤的麵子,還有就是他很看好齊笑笑,是真心想栽培個好苗子。

商人圖利,利益中沉浮久了突然看到一抹新鮮的色彩,自然也會產生興趣。

等天整個黑了下去,路燈漸次亮起,照亮了濃稠的夜色。這時候鏡頭轉到齊笑笑身上,她剛從研究所偷跑出來。

在逃跑前,她給自己注射了大劑量的藥物,以保持自身肌肉的活力,確保自己能走的久一點。

在電影中,齊笑笑得了一種怪病,整個身體從神經末梢開始逐漸失去知覺,起先是四肢僵硬,然後範圍會漸漸往心髒靠攏,她的心髒就會不堪負荷,跳動頻率越來越慢,等心髒徹底停止運作,她就死了。

她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得病,她被作為科研人員的父親注射了一種奇怪的藥物,起先她的身體並沒有不適,甚至智力和體力方麵都遠超於優秀水準,達到了天才的級別。但是好景不長,有一天她下樓的時候,莫名其妙就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