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哪點不一樣,大概是……變得有攻擊性了。
阿雅給齊笑笑重新收拾一通也沒花多少時間,給她拾掇完了她又風風火火的把她推出來,分秒必爭的招呼場景重新布了張長沙發,沙發用黑紗蒙上,然後她把齊笑笑當個大娃娃一樣動手動腳的拗了個妖嬈的坐姿,接著又把助理手裏的麵具拿過來,覆到齊笑笑臉上,使得她在外隻露出一雙生機勃勃的眼睛。
而就是這雙眼睛,可以為整個畫麵添上無與倫比的靈氣。
齊笑笑穿著一身珠光黑,與布景的啞光黑相映成趣,她不自在的動了動,阿雅立刻阻止她,“先別動。”
阿雅工作起來心無旁騖,也不管她到底是祁謙的保鏢還是情人了,轉頭又去跟祁謙說,“你一會從側麵摟住她的脖子,身體微微前傾,但不要碰到她的頭頂,我先看看效果。”
祁謙心思轉了一轉,沒有反駁,按照她說的,微伏到齊笑笑身上摟住了她的腦袋。
齊笑笑想跟他說說話,聲音透過麵具傳出來,有點喑啞,“你還生氣嗎?”
祁謙算是敗給她了,小幅度動了動嘴巴,“拍完再說。”
阿雅拍了拍手,不知道齊笑笑的名字,隻能別出心裁的喊,“那個保鏢,看我這邊……對,你就看著這邊,表情迷茫一點,迷茫……好,就這樣。”
祁謙身經百戰,自然不用阿雅提醒,鏡頭感十足,配合的很是默契。
等一組照拍完,終於大功告成,阿雅意猶未盡的上前,調侃祁謙,“你這保鏢眼睛是真漂亮。”末了歎了一聲,“可惜。”可惜什麼祁謙大概能猜到,他心下莫名生出點小得意,心道你要看到她整張臉,怕是要咽下這句可惜。
祁謙跟齊笑笑分別換回自己的衣服後,阿雅閑來無事,邀請祁謙共進午餐,一直隱形的季賢這時候總算冒出來,“真是抱歉,阿雅姐。祁謙他下午要趕著去片場,恐怕吃不了幾口就要走,壞了你的興致。等下次空下來,一定要好好請你吃頓飯,感謝你每次都把他拍的那麼經典。”
一聽說祁謙還有工作,阿雅也不強求,隻能再道一句“可惜”,就此別過。
其實時間並沒有季賢說的那麼趕,吃個午飯綽綽有餘,隻是祁謙向來不喜歡工作之外的單獨約會,所以他才會自作主張的幫他推掉。
祁謙上了保姆車後接到了一個電話,是個陌生號碼,他聽出對方是誰後才想起來,他剛任命了一個新司機。
王喜正真的就乖乖炒了老板魷魚,但是他一分錢都沒拿到,淨身出了公司。
祁謙給了他片場的地址,讓他去那兒等他,他下午會過去,到時候讓他直接上崗。
祁謙打完電話,對季賢說,“我找了個私人司機,現在在片場候著呢,過去後你安排一下,以後我的所有行程都由他來接送。”
季賢張了張口,似乎要說點什麼,他最後歎了口氣,說,“行。”
齊笑笑硬賴著跟祁謙坐在一起,見他忙完了,立馬把臉湊過去,笑得頗為小心翼翼,“你不生氣了吧?”
祁謙終於失笑,“你還沒完沒了了。”笑一笑,仍然沒忘板著臉訓斥她,“以後不許隨便動現場的東西,聽到沒?”
齊笑笑見他終於笑了,就也開心了,“恩。”她思維跳脫慣了,見解決了眼前的危機,立馬討好的問起了民生大計,“我們中午吃什麼呀?”
祁謙說:“盒飯。”
齊笑笑說,“我能吃兩盒嗎?”不等祁謙回答就自顧自解釋起來,“中午多吃一點,晚上沒得吃也不會餓。”
祁謙想,她這是把氣話當真了還是故意拿話氣他呢?然而不管是哪種,即使他一再提醒自己她就是愛演,還是有點心疼了。
他知道她是吃過苦的,還吃過不少苦。
當年平湖橋洞下,她肮髒著一張小臉,揣了兩個白胖的饅頭,快快樂樂的跟裏麵一個將死的流浪漢分著吃。
祁謙突然改了主意,吩咐助理在片場附近定了個館子。
齊笑笑一聽有大餐吃,高興的差點湊過去親祁謙一口。祁謙真心消受不起,未免自己平白無故要遭非禮,隻能打發她去跟季賢坐一起。
季賢一直豎著耳朵在聽他們說話,見到齊笑笑坐過來,一雙狐狸眼笑得特別有內涵。
齊笑笑衝他眨巴眨巴眼睛,“姐姐,你的眼睛怎麼青拉,誰打的?你說出來,我給你出氣。”她一擼袖子,似乎真要大幹一架。
季賢對這個稱呼深惡痛絕,哼的一聲扭過頭不看她,用鼻子出氣,“沒見識!”他這明明是一張生機勃勃草木蓬生的臉,怎麼一個兩個都要來詆毀它!對得起這麼護眼的顏色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