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夥人並司機助理一起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午飯,等祁謙到達片場的時候,王喜正正在聽一個群頭打屁吹牛。
祁謙喊了他一聲,“王喜正。”
王喜正聽到了,立刻站起身,辭別了那位裝逼裝的前後矛盾的群頭,快步走到祁謙麵前。他搓了搓手,像隻無頭蒼蠅一般有點不知所措。
祁謙也不多話,把他扔給了季賢,讓季賢跟他接洽,自己領了齊笑笑去跟導演打招呼。
等跟導演溝通好了這場戲的細節,助理早為他準備好了休息椅,他就拿了稿子現場背起了台詞。
他雖然是個演員,卻一向於演戲不大上心,戲本從不拿回家,台本不是在車上背就是在現場背,總之,十分不像個要正經演戲的。
齊笑笑搬了個小凳子坐到他身邊,聽他小聲的念念有詞,就也有樣學樣的跟著他念,還念得認真,跟小學生學著老師念課本似的。
不過她隻是嘴巴動動,沒出聲,怕打擾了祁謙。
一會後,該片的女主角羅巧白讓助理把休息椅也挪了過來,說要跟祁謙對台詞。
羅巧白算是電視新人,長得也挺漂亮,不過這年頭一上來就能演女主角的新人可不多,何況還是跟祁謙搭戲。據說靠的是親爹,親爹有人脈有閑錢,投資投資給女兒造個夢,無傷大雅。
羅巧白是真心想一口吃成個胖子,手中搓著好幾個電視劇預備著一起上,就像盲投簡曆的畢業生一樣,沒準就有那麼一兩部戲火了。
這部戲還特地找來祁謙保駕護航,也是用心良苦。
不過這姑娘還挺懂事,知道自己不是科班畢業演技捉急,也就踏踏實實的學,還專門找了老師來補。然而演技這個東西,先天不足後天補,要後天也沒足分,那大概就是個悲劇。
羅巧白學了那麼一招半式,依然要頻頻出錯,她找不對情緒,入戲難,心念一轉就在人情上動起了心思,經常給劇組加餐請喝咖啡,到最後倒跟劇組的關係好得很,出點紕漏大家也就不怎麼好意思埋怨她了。
而祁謙作為另一個演技捉急的人,一點都不自覺,秉持自己一貫用臉演戲的原則,很是自暴自棄。
羅巧白叫祁謙一聲“前輩”,祁謙一點沒不好意思,受用得很。
他們就這樣你一言我一語的對著台本讀台詞,讀得沒一點感情起伏,偶爾還要加點肢體動作表達自己確實在努力,但是這兩個活寶貝實在是演技不過關,導演不敢多要求什麼,貌美如花就行,演技這玩意,有女二男二一堆配角撐著呢。
下午一場戲過了,晚上還有一場,是祁謙的殺青戲。
男二終於露出了反叛boss的大尾巴,要與祁謙演的角色正麵杠了。而本以為對方是兄弟,結果被兄弟插了兩刀的祁謙悲痛欲絕,為了營造淒涼氛圍,無外乎要人工下點雨。兩人在秋風瑟瑟的夜晚被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簡直酸爽。
因為是重頭戲,所以按導演要求拍了好幾遍,還按照不同角度取像,反正等折騰完,祁謙整個人都涼的沒熱氣了,活生生一隻新鮮出爐的落湯雞。
而祁謙於演戲一途唯一敬業的地方,就是他很少用替身,除了一些高難度需要專業替身的戲碼,他都是親身上陣的。
等導演一喊“哢”,季賢立馬就邁了兩條圓規似的腿小碎步跑得賊快,一條大毛巾直接裹到了祁謙身上。
助理也一擁而上,又是喂熱水又是塞熱水袋,就怕把他凍出好歹來。
齊笑笑束手站在一邊,覺得祁謙有點辛苦,她也想圍過去,但是發現自己沒什麼能做的,就隻好安分的站在原地,等祁謙看過來一眼,就對著祁謙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