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此時,黑子卻神奇地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很近,隻有兩步遠的麵前。紫娟一眼瞧見,她的心扉霍地一下就打開了兩扇門,如同暖融融的陽光照射進去一樣那麼亮堂起來,一張明眸皓齒、端莊白皙的麵容登時就樂成一朵花。黑子今日的衣著變了,穿了身黑襖黑褲,加上自己生就一副黝黑的皮膚,讓紫娟看著不由一怔。紫娟瞧著,淺淺一笑說:“都快嚇死人了!人家不想不瞅了你,你倒冷不防一下來了,不讓人有個心理防備,真快嚇死人了!”
黑子嘿嘿一笑,他與紫娟的目光在一起對接著,笑嘻嘻地說:“我就是想試試你的膽量,其實,我早就來了,足足有兩頓飯工夫。”
紫娟緊緊看著黑子立刻驚叫起來:“那我怎麼沒看見呢?我一直在朝那邊路上望著的呀?”
黑子用手朝紫娟身後斜側裏一指,說道:“我在那棵柳樹後麵坐著,你背對著我哪裏看得見,麵前正好長著一叢花草擋著我,你看不見我,我的視線看你卻一覽無餘。”紫娟一聽黑子使壞躲在樹後窺視自己,讓自己竟然在那兒心急火燎那麼一大陣,登時站起身嘴裏嚷嚷起來,躍過一塊石頭撲上去追著黑子拿拳頭便要打:“你真壞!你真壞!原來你是躲起來偷看人家呢!”
見紫娟舉著拳頭追來,黑子連說帶笑跑出十來步,就有意停下,讓追上來的紫娟用白嫩的拳頭軟綿綿地去砸自己如同門板般結實的後背。他也不作躲閃,隻略偏著腦袋,嘴裏分辯道:“沒有沒有,我可沒有偷看你什麼。我隻是想坐在那兒歇會兒身子骨,順便瞧著你洗衣……”紫娟立刻打斷他,道:“你胡說,既是不偷看人家,為何要躲在那兒不出來?再說,人家洗衣服有什麼好瞧頭?”說過這句,就又舉起白嫩的拳頭在黑子門板般結實的背上開始亂砸。
“砸吧,才不疼哩!”黑子一麵把自己的後背死死撐著讓紫娟砸,一麵偏著腦袋用手作招架勢,嘴裏嘻嘻著說,“黑子就是喜歡從後麵看你洗衣的姿勢,雙臂一伸一曲的,身體起伏協調配合。一對滾圓的屁股蛋凸顯出來,姿勢優美,妙不可言,讓人瞧著就是一種美的享受!要不是你不時停下來伸直腰張目四望,那會更優美、更動人!”紫娟聞聽怔了一下,立時就把空中舉著的拳頭雨點般地砸向黑子的後背,嘴裏不住嚷嚷道:“叫你使壞!我叫你使壞!”
黑子讓紫娟用拳頭狠砸了一氣後背,終於掉轉身,拿兩隻鐵鉗般的大手一下將紫娟的一對腕子緊緊捏住,正色道:“行了行了,別鬧了,我們坐下說會兒話吧!”紫娟雙手被控製得絲毫動彈不得,無可奈何,隻好讓黑子攥了手腕,拽回原處坐了下來。
鬧了一氣,紫娟已是上氣不接下氣,臉上紅撲撲的出了一層細汗。她坐下來緩了一陣氣,一麵有一搭沒一搭地洗衣,一麵看著黑子問道:“黑子哥,你怎麼今天穿了身黑衣服?”黑子笑了笑,詼諧地說:“沒想到吧?是我特意穿的,黑臉黑衣,黑衣黑臉,渾身上下都黑,就是要彰顯一下自己,讓你看得清清楚楚,我黑子就是這麼一塊料!”
聽得此言,紫娟撲哧一下笑出聲來,柔聲道:“這可是你自己說你自己長得黑,人家可是從來沒有埋怨過你長得黑不黑的。”黑子聞聽,不由心頭一熱,拿眼睛看著紫娟等待下文,紫娟就問,“黑子哥,昨天你上哪兒去了,讓人家一天都沒瞧著你?”
黑子說:“我進城去了。”
紫娟說:“我可是預先沒聽黑子哥說要進城的,進城去做甚來著?”
黑子說:“我進城去買了一樣好東西,打算送給一個女孩子。”
“打算送給誰?”紫娟將本就有一搭沒一搭洗著的衣服幹脆停了下來,抬臉望著黑子,饒有興致地問道,“是什麼一樣好東西,讓我先看看!”
“哪能讓人隨便看?”黑子神秘一笑說,“我先問你,紫娟妹妹生得皮膚白嫩,美麗如畫,又有滿腹詩文,假如有像我這樣一位粗枝大葉、皮膚黝黑的小夥愛上了紫娟妹妹,紫娟妹妹一定覺得不可思議吧?”說著,就又笑了一下。紫娟聽得把臉羞紅,回應道:“黑子哥你別門縫裏瞧人,紫娟可不是那種人,皮膚白外表好看那是外在的,好看不一定吃甜;內在美、心靈美,那才是一種真正的美。再說,男人長得黑怕什麼,又不是女人,女人也不怕,黑是健康的表現,而且有一種陽剛之氣在裏麵,讓人看起來更結實,心裏更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