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打開房門吳優優就傻眼了,隻見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所有的箱籠和衣櫃都被撬得殘破不堪。家中進賊了!吳優優第一個反應是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邊,彎腰從床下拖出一隻棕色的小木箱,看見小木箱上的銅鎖已經損壞,她的心徹底涼了。果然,打開箱蓋一瞧,藏在裏麵的所有金銀、首飾已不翼而飛!吳優優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稍稍穩了穩心神後,她伸出手,顫抖著揭起鋪在箱底的綢布……當那張蓋有紅印的敕令赫然在目時,她幾乎破碎的心得到了慰藉。
敕令是陳伯茂親筆書寫的,封吳優優為良娣,倆人初次見麵的那個夜晚,他親手將敕令交給了她。吳優優捧起敕令緊緊貼在胸口,丟失全部財富的悲傷頓時煙消雲散。是的,她可以沒有華麗的衣服,可以沒有滿頭的珠翠,甚至可以沒有基本的溫飽,但唯獨不能沒有這張敕令!敕令是自己曾經進入太子府的見證,是自己與陳伯茂朝夕相處半年的見證,敕令無比神聖,寄托著自己最美好的憧憬。盡管理智告訴她,這種憧憬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但她仍深深陶醉於其中。
敕令未失,吳優優的精神生活仍然充實,但所有的積蓄被賊偷了去,物質生活日益捉襟見肘。不久,她退掉小院落和丫環,租了一間簡陋的瓦房,靠典當僅剩的一些衣物和首飾勉強度日,等當無可當時,隻好來到萬芳園重操舊業。
在萬芳園,吳優優成了賽貂蟬,她跟老鴇約定,接客的大部分收入歸老鴇,但有個前提條件——準她賣藝不賣身。老鴇見吳優優才貌雙全,便滿口應承。
賽貂蟬掛牌後,萬芳園的生意越發紅火,許多達官顯貴專門衝她而來,其中就包括徐靖。像對待大多數風流客一般,吳優優對這個尖嘴猴腮的禦史中丞沒有任何好感,隻是強顏歡笑周旋敷衍。然而,一個月前情況陡變,吳優優一改從前虛與委蛇的曖昧態度,開始主動向徐靖投懷送抱,之所以如此,全是為了陳伯茂。
一個月前,吳優優聽說陳伯茂因夜闖冷宮營救母親被捕,關押在禦史台天牢,由徐靖負責審訊。打從這天起,吳優優就瞄上了徐中丞。她使出各種看家的撩撥手段,把個徐靖迷得神魂顛倒。徐靖雖然老奸巨滑,但麵對風情萬種的賽貂蟬,他的頭腦一下子變得簡單而又笨拙。
吳優優假裝好奇,變著法子向徐靖打聽陳伯茂的情況。徐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尤其被灌得醉醺醺的時候,更是嘴上沒把門,連準備用“清心散”迫使陳伯茂不打自招這樣的機密都吐露出來。吳優優聽得心驚肉跳,暗暗替陳伯茂捏了一把冷汗,她決定,就算舍去自己的性命,也要破壞徐靖的陰謀,幫陳伯茂度過難關。
四月初一的晚上,萬芳園賽貂蟬的閨房內擺著一桌豐盛的酒席,徐靖摟著吳優優坐在席邊,倆人有說有笑舉杯暢飲。
剛打開房門吳優優就傻眼了,隻見屋裏被翻得亂七八糟,所有的箱籠和衣櫃都被撬得殘破不堪。家中進賊了!吳優優第一個反應是三步並作兩步跑到床邊,彎腰從床下拖出一隻棕色的小木箱,看見小木箱上的銅鎖已經損壞,她的心徹底涼了。果然,打開箱蓋一瞧,藏在裏麵的所有金銀、首飾已不翼而飛!吳優優隻覺一陣頭暈目眩,差點摔倒,稍稍穩了穩心神後,她伸出手,顫抖著揭起鋪在箱底的綢布……當那張蓋有紅印的敕令赫然在目時,她幾乎破碎的心得到了慰藉。
敕令是陳伯茂親筆書寫的,封吳優優為良娣,倆人初次見麵的那個夜晚,他親手將敕令交給了她。吳優優捧起敕令緊緊貼在胸口,丟失全部財富的悲傷頓時煙消雲散。是的,她可以沒有華麗的衣服,可以沒有滿頭的珠翠,甚至可以沒有基本的溫飽,但唯獨不能沒有這張敕令!敕令是自己曾經進入太子府的見證,是自己與陳伯茂朝夕相處半年的見證,敕令無比神聖,寄托著自己最美好的憧憬。盡管理智告訴她,這種憧憬永遠都不可能實現,但她仍深深陶醉於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