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在洗衣時發現小妖精的內褲有斑斑血跡，以為小妖精大人了，等到小妖精母親回來，才偶然提起。母親盤問小妖精，想了很多辦法，去好玩的地方，買好吃的東西，小妖精玩歸玩，吃歸吃，軟也好，硬也好，一律守口如瓶，直到盤問者自己先哭起來，小妖精的淚水才姍姍來遲，在母女兩個人的淚水之下，好叔叔才水落石出。母親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小妖精即便已經流淚，即便已經淚流滿麵，說出來的第一句話，依舊讓她大吃一驚，小妖精說：
“媽你說，那種事情有意思嗎？”
這件事隨著好叔叔的抓進去又放出來，學校裏很多人都知道的，雖然已經過去了很多年，物是人非，但畢竟抽刀斷水，一個校園，一個圈子，不太可能瞞住老青皮的，小妖精隱約感覺老青皮已經風聞，所以好像在說一個遙遠的校園故事。小妖精對老青皮說得很平靜，也很坦誠，這也是她平生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敞開心扉。
小妖精說：“那時我被強暴了。”
老青皮說：“我們都被強暴了。”
小妖精說：“我那時還是小孩。”
老青皮說：“我們全都是小孩。”
小妖精說：“那時，我還沒有成人”
老青皮說：“我們現在也沒有成人。”
小妖精說：“你的眼睛就像一個小孩。”
老青皮說：“我的眼裏人類都是小孩。”
小妖精說：“我在跟你說事呢。”
老青皮說：“我去跟你爸說事。”
老青皮站起身，掉頭就走，把一個小妖精眼淚汪汪扔在身後。那時候老青皮已經畢業，覺得不應該再怕什麼小妖精的父親、他從前的師長、他未來的嶽父大人了，他知道現在可以和那個老家夥攤牌了。小妖精父親一直不同意他們的婚事，不是說他看不上老青皮，老青皮家庭不錯，是門當戶對，才氣也不錯，是比翼齊飛，隻是覺得老青皮一年四季光頭，看上去有點橫肉，好像有點痞子相，怕自己女兒以後會吃什麼虧。那天老青皮一頭撞進院長辦公室，秘書擋都擋不住，小妖精父親看見老青皮，站了起來，笑了一下，說你來了，請坐請坐。老青皮沒有坐，說了一句話，那句話把小妖精的父親，老青皮的院長大人兼嶽父大人，噎得半天說不出話來。就是這一句話，小妖精違背父意跟了老青皮十五年，這一句話後來被浙江美院的好事者冠名為著名的“操Ｂ論” ，譽為自建校以來，一個最牛Ｂ的學生，對一個最牛Ｂ的校長——據說這個牛Ｂ不是指校長是一個全國著名畫家，是居然不肯把自已經不是姑娘的姑娘，許配給一個省軍區首長的公子——說的最牛Ｂ的一句話。老青皮說：
“今天，你聽著，你的女兒，不就一個Ｂ嗎，別人操也是操，我操也是操，為什麼別人可以操，我就不可以操？”
妖言九曰
媽你說，那種事情有意思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