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一起伸出手指了指走向假山那邊的兩個人,切原赤也順著兩人所指的方向看了一眼,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學校裏說的原來是真的嗎?幸村部長和竹井前輩真的在交往?那安藤前輩呢?”

聞言,仁王雅治和丸井文太一幅看笨蛋的表情看著他,切原赤也不滿意了,揚聲追問道:“你們幹嘛這麼看我,難道我又說錯了?”

“真田,你和竹井比較熟,你覺得她和幸村之間可能嗎?”

“我倒是比較好奇他和安藤之間是怎麼回事,不過,看竹井的表現,多半不能吧。”

真田弦一郎幹咳了一聲,麵色嚴肅地說了兩句“不知道”和“太鬆懈了”,就不再回答兩個人的任何疑問。得不到解惑的兩個人轉向了資料掌握最全的柳蓮二,可惜,柳蓮二拿出的筆記本卻是移交給切原赤也這位新任部長的,“赤也,這是二年級和一年級的部員資料,以後,網球部的事就靠你自己去解決了。”

切原赤也感動地雙手抱住筆記本,“柳前輩……”

並不知道被拿來討論的幸村精市和竹井結衣走到假山附近,看到了玩在前麵的幸村玲奈和竹井美奈子,腳下的速度慢慢減了下來。

又走了幾步,幸村精市偏頭看向了身邊的竹井結衣,對方的表情因為注視著前麵的竹井美奈子而變得柔和了下來。“竹井,你上次說的那個問題,我想不到答案。”他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不想再把時間花在解答問題上,他怕在他⊕

「幸村君,對於比賽的勝負而言,重要的是結果。但我給你的這個問題,結果是什麼並不重要。如果你隻是想要一個答案的話,我隨時都可以告訴你。」

「那麼,你想要選擇這個結果嗎?」

幸村精市低頭看著水壺中的水灑向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腦海中回想起了昨天竹井結衣說的這番話。那時候,清夏的目光雖然落在了他的身上,眼裏看到的卻不是他,那眼神是他沒有見過的深邃,裏麵包含的情感也是他所不能理解的。

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拒絕了一直想要知道的答案。也許是清夏的表現讓他敏銳地感知到了,如果他的回答是肯定的話,他之前做的所有努力都將成為泡影,前進的腳步也再沒有可能踏出。

清夏在意地到底會是什麼……

幸村精市走到附近的藤椅上坐了下來,一邊放下灑水壺,一邊拿了桌上的一本書放到了腿上翻看。然而,看了很久都沒能看進一個字,書上的字總能在最後變成當時對問的畫麵。

過了一會,幸村精市拿出手機打開郵箱,又一次看起了那些被保存下來的郵件。不同於第一次的期待和溫暖,也不同於第二次想要找出真相的迫切,幸村精市看得很慢很仔細,哪怕是字數很少的一封郵件,都會花上好幾分鍾的時間去梳理裏麵傳達出的信息。

郵件的內容,幸村精市其實已經熟記於心,但每一次重新去翻看的時候,總會有不同的感覺在裏麵。放在以前,他還會有看了更接近清夏的感覺,現在卻隻有距離越來越遠的感受。

幸村精市伸手揉了揉額角,清夏拒絕他提起那些代表過去的郵件,也就是她把曾經的過往剝離了,是不是意味著讓他一起遺忘掉這些郵件?可是,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不都是屬於清夏自身的嗎?那他將過往放在一起,想要看到一個完整的清夏,有什麼不對麼?為什麼一定要放棄那段對他來說很重要的過去?

“精市,怎麼在太陽底下坐這麼久?小心把眼睛看壞了。”幸村媽媽本來是給兒子送甜點的,結果看到兒子在太陽底下看書,再想到兒子出來的時間,忍不住叮囑道。

聽到母親的聲音,幸村精市有些鬱結的心情一鬆,笑著抬起頭轉向幸村媽媽應道:“沒有看很久的書,我在想一件事,但是想不明白。”

幸村媽媽聽明白兒子的邀請,放下甜點坐到了隔壁,“是什麼事?說出來讓媽媽幫你參考參考。”明明昨天出去的時候還是心情不錯的樣子,怎麼回來了反倒是悶悶不樂了。

幸村精市合上腿上的書,側身看向自己的母親,語氣困惑地說道:“還是上次提過的那位筆友的事,我以為我和她相認了,她會很高興地接受我們在現實裏重新認識並成為朋友,畢竟她在郵件裏給了我很多的鼓勵。”

“她否認了筆友的身份?”

幸村精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她承認了,也沒有在學校裏刻意回避我,但就是拒絕我和她靠近,甚至排斥我提起郵件的那段過往。我找她問過為什麼,她告訴我讓我想清楚和誰做朋友。媽媽,寫給我郵件的那個人是她,現在和我相處的那個人也是她,這個問題真的有存在的必要嗎?”

幸村媽媽沒有立刻給予解答,她從兒子的反應上感覺到了這孩子對於這件事的重視,自然也感受了他對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