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君,以你現在的病情來看,想要在明年四月恢複到可以正常參加社團活動的狀態,恐怕有些困難。因為你自己向我要求不要隱瞞你的病情,所以,我也希望你能配合醫院的治療,不要給我們彼此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負擔。」

不必要的負擔,幸村精市仰頭靠向身後的椅背,嘴角扯出的笑容有些微微的苦澀。以前在球場上肆意打球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未來的某一天,他也會成為別人眼中的負擔。他知道高野醫生是為了他好,不想他在住院期間還在為社團的事勞累,以導致病情可能的影響。

可是,沒有了網球的填充,他的生活還能剩下什麼呢。幸村精市低下頭虛握了下自己的手,隻是幾天沒有握過球拍和網球,他就覺得球柄和球的感覺開始變得陌生起來。如果真像高野醫生說得那樣,到明年的四月都不能回到球場,到時候他就隻能站在球場的外麵,像一個普通的觀眾那樣看著自己的部員在球場上戰鬥嗎?

幸村精市在心裏對自己搖了搖頭,光是想到那幅畫麵,他就不能忍受這種作為旁觀者的無能為力,而幾個月的空白期是他更不能容忍的一件事。

「精市,一個人要懂得取舍,並且身在什麼樣的位置就該做什麼樣的事。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當一個不讓醫生費心的聽話的病人,我不希望接到醫生的電話,聽到的是你病情加重的消息。我們是你的父母,比起你是否能夠取得什麼成就,我們更渴望的是你的平安。」

想到父親出差前的囑咐,幸村精市輕輕歎了口氣,已經……沒了選擇的權利啊,可是,還是想要再努力一下,哪怕隻有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想沒有過爭取就放棄。

這時,天台的門被人輕叩了幾下,接著,幸村玲奈的身影從護士小姐身後鑽了出來。向對方道了聲謝謝,幸村精市有些無奈地張開雙手接住了蹦蹦跳跳朝著她跑過來的妹妹。

“呐,哥哥什麼時候可以回家?哥哥不在的話,都沒人教我功課了。”窩在幸村精市的懷裏,幸村玲奈雙目期待地看著自己的哥哥,“我還想和哥哥一起做家政的功課,和美奈子一組的時候,我們兩個總是做不好。”

“這個的話,因為醫生說哥哥不太聽話,所以要讓哥哥多住一段時間。”對於幸村精市的病情,幸村一家都沒有告訴幸村玲奈實情,因此,幸村玲奈以為自己的哥哥隻是身體不舒服需要住院調養一段時間。

幸村玲奈彎起了變亮的眼睛,“原來哥哥也會不聽話啊,下次我要告訴媽媽,再說我不聽話的時候,可不能再哥哥你來當範本。”

幸村精市聞言笑出了聲,放在對方頭上的手溫柔地順了幾下頭發,“今天怎麼一個人過來看哥哥了?媽媽知道你過來醫院了嗎?”

幸村玲奈重重地點頭表示已經通知過了,然後像是想起什麼,小臉又垮了下來,“美奈子的姐姐也住院了,這幾天美奈子都變得不怎麼愛說話了,好像結衣姐姐的病有點嚴重。哥哥,結衣姐姐會沒事的吧?隻要看了醫生,病就會好起來的吧?”

拽著自己衣服的小手很用力,幸村精市聽著妹妹語氣中不知是單純為了好友姐姐的病情而顯露的擔憂,還是為此聯想到他這個哥哥的病而產生出的害怕,笑著握住那隻小手,注視著自己妹妹的雙眼點頭:“都會好起來的,到時候我們可以把美奈子和她姐姐一起約出來玩。”

“真的嗎?”

“當然,哥哥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