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沒什麼可擔心的。”

成功得打消了好友的懷疑和擔心,幸村精市以為自己的身體還能撐很久,最少也可以熬到寒假,這樣病發的時候就不用麵對來自隊友們的自責。然而,身體所能承受的極限比他預想得更早爆發。

在車站倒下的一刻,看著好友失態的大喊聲,幸村精市想著短期內,對方大概都會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自責,並且會對自己的隱瞞生氣很長一段時間。

“哥哥!哥哥!”幸村精市醒來的時候,看到他醒來的幸村玲奈哭著趴上了他的身體,“你嚇死玲奈了,睡了那麼久都沒有睜開眼睛。媽媽說哥哥生病了,是不是哥哥醒來看了醫生之後就能好了?”

感受到妹妹的害怕,幸村精市抬起手在她頭上輕柔地安慰,下一刻,對上守在另一邊的母親,扯了一抹滿是抱歉的笑容。“真田他們呢?”

“我看時間太晚就讓他們先回去了,等會我會給弦一郎那孩子打個電話。”頓了頓,幸村媽媽重重地歎了口氣,“精市,你把那些孩子都嚇到了。”

“我知道,可是……”幸村精市從床頭抽了一張紙巾小心地抹去自己妹妹臉上的淚水,“是我任性了,抱歉。”

“對啊,我在醫院看到弦一郎哥哥的時候,他的表情也嚇到我了。”聽到熟悉的名字,哭過之後的幸村玲奈跟著說了起來,小手同時拉扯了下幸村精市的衣袖,關心地問,“弦一郎哥哥是不是生氣了?我去和他說哥哥生病了,讓他不要生哥哥的氣好不好?”

幸村精市被妹妹的話逗笑了,心中的鬱氣隨之一淡,笑道:“弦一郎哥哥隻是擔心哥哥,並沒有真的生氣,等下次哥哥和他解釋清楚就沒事了。”

“真的嗎?”

“嗯。”

不多會,從醫生那了解到確切病情的幸村爸爸走進了病房。和兒子說了一會話,幸村爸爸就抱著有些睡意的女兒先離開了。留下守夜的幸村媽媽看了看陷入沉思並皺起眉的兒子,站起身走到桌邊拿起一個蘋果坐了下來。

“爸爸的話你也聽到了,你的身體已經不允許你再任性,明天媽媽就會去學校給你辦理病假手續。”說著,幸村媽媽停下來看向了自己的兒子,對方的表情很平靜,但她知道在他的內心仍舊沒有接收自己住院的事實。“上次說的那些話,都是在你的身體可以支撐的前提下,你明白媽媽說的嗎?”

隻能堅持到這裏了……嗎,幸村精市縮在被窩內的手緊緊地攥住了床單,然後在漫長的對持中緩緩鬆開了手,注視著自己母親的雙眼妥協地應了下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社團的事你不用擔心,柳的訓練菜單一直都在按照你的計劃定製,部員們也都訓練得很努力。”天台上,真田弦一郎側對著幸村精市說著社團的情況,平和的語氣已經聽不出前幾天麵對幸村精市時的怒氣和自責。“你隻要把身體養好就可以了,大家都在等著你歸隊。”

“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幸村精市望著地麵上來來往往的人,笑著說道。“我在醫院也一切都好,明年的比賽,我一定會回來的。”

真田弦一郎轉過身,正對上幸村精市看過來隻剩下堅定之色的眼神,聲音不由一揚,肯定道:“啊,三連霸的冠軍,會由你帶著我們拿下。”

“所以,我不在的這段時間,社團就交給你和柳了。”

“放心吧,不會讓你失望的。”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兩個人又說了一會話,真田弦一郎看準時間走下了天台。被留下的幸村精市走到休息的長椅上坐下,目光看向頭頂那片蔚藍的天空,麵對好友時的淡然和篤定慢慢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