漿果和白羊出現在城市?糊塗豬糊塗了。城市,對於糊塗豬和
胡蘿卜兔是遙遠而又陌生的。
第二天清晨,天氣依然很冷,空氣中夾雜著冰雪的寒氣使得糊塗豬渾身不住地打擅。他把頭縮在脖子裏,小跑著來灌木迷宮察看,這是他每天都必須要做的事情。
他看見了他最不願意看到的景象:灌木迷宮已經被破壞。一個男孩和一頂紅帽子從灌木迷宮走了出來。
“小羽——”糊塗豬大聲叫起來。
紅帽子飄到糊塗豬身邊:“爸爸——我在這兒。”
糊塗豬跌坐在冰冷的冰麵上。八年前,歡歡就是這樣變成了透明的樹精。
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情,糊塗豬覺得不能放過眼前的這個男孩子。他一把抓住麥穗。
“爸爸——放下他,他是我的朋友。”紅帽子大聲叫著。
“小羽,他是害你的凶手啊。”糊塗豬說,“我要帶他去見胡蘿卜兔。”
“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是凶手,我隻不過是因為迷路了,想進去避避風,我不是故意的。”麥穗掙紮著。
可是,被拽在高大的糊塗豬手裏,他的掙紮根本就沒用。一會兒,他被糊塗豬拎到了胡蘿卜兔的跟前。
小羽,就是那頂紅帽子,緊緊地跟在他們身後。
胡蘿卜兔從來沒看見一頂帽子自己會飛來飛去的,她一把抱住帽子,她感到帽子冰冷冰冷的。
糊塗豬說:“這不是普通的帽子,是我們的孩子小羽。”
“你說什麼?”胡蘿卜兔希望糊塗豬說的是糊塗話。
可是,糊塗豬非常肯定地回答:“沒錯,小羽變成透明的了,她戴著帽子我們才能知道她的存在,否則,我們什麼也看不見。”
胡蘿卜兔緊緊地抱著帽子,怕小羽消失掉。
糊塗豬像犯了錯誤一樣站在胡蘿卜兔跟前,低著頭說:“我怎麼就沒想到,會有男孩子進入這個森林,我那些預防的措施都隻適合動物。”
胡蘿卜兔沒有責怪糊塗豬,事情已經這樣了,責怪糊塗豬又有什麼用呢?
糊塗豬還在責怪自己:“是我不好,我忘記水到了冬天會結成冰的,這個小子站在冰麵上,才能進入了迷宮的。你說吧,怎麼處理這小子。”
“別,爸爸——媽媽——別處理他,他不是故意的,他是我的朋友。”小羽說。
朋友?糊塗豬和胡蘿卜兔總是希望小羽有朋友,可是,沒想到,有朋友的結果會是這樣的,難怪以前樹精都不需要朋友,原來是怕被打擾。
“放開我,我不是故意的。”麥穗心裏也很後悔,喊叫的時候,聲音輕輕的。
“放了他,他不是故意的。”胡蘿卜兔也這樣說。
“放了他?”糊塗豬重複著胡蘿卜兔的話。
“對,放了他,現在最重要的是要救小羽,而不是懲罰這個男孩子。”胡蘿卜兔說。
糊塗豬拍著自己的腦袋,說:“對了,要救小羽,需要找到白羊和樹精的紅色漿果。白羊吃了紅色漿果才能變成紅白相間的羊,才能有紅白相間的羊毛,用紅白相間的羊毛編織成衣服,小羽穿上,才能重新變回原來的樣子。”
盡管聽著像是繞口令,但是胡蘿卜兔、小羽和男孩麥穗都聽明白了。
胡蘿卜兔猜測著:“會不會當時有很多的樹精都變成了隱形樹精?他們都是為了尋找紅色的漿果和白羊才離開了樹精森林的?”
糊塗豬不讚成胡蘿卜兔的想法:“不,如果是這樣,他們早該回來了,可是,他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