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風真誠的話語感動了劉小丫,總算邁過保護神這道關。
劉小丫撥通卓雅君的電話,簡單地對過幾句話。卓雅君無動於衷的口氣,劉小丫感到些許失望。但她編瞎話告訴武林風:“表姨喜出望外,讓我先陪你說說話,她化完淡妝就來接待你。”
武林風有求於劉小丫,話題便圍繞小酒館轉,沒話找話地說:“五天沒來小酒館,好像換了副麵孔,到處顯得煥然一新。”
武林風即便沒發問,劉小丫也準備對他講解小酒館被砸的經過。他這麼主動發問,劉小丫眼圈先紅,好像受委屈的女孩見到慈父般,竟然沒受冷風吹也流下傷心淚。
武林風感慨女孩子是水做的,剛才妙語連珠與他鬥嘴,怎麼隻問了句話,竟然變臉以對?他開始在自身找原因,尋思哪句話刺激了劉小丫的淚腺。翻來覆去回憶說過的幾句話,沒有哪句會得罪劉小丫。
武林風莫名其妙,愣在吧台前來回攏頭發。劉小丫卻抹了把清澈的淚,變臉笑了笑說:“我的淚不關你的事,是因為小酒館被連著砸了三次。昨天經過多方麵施加壓力,才由派出所擺平小混混們。”
武林風真是怕啥來啥。這幾天,他率隊去北京參加產品展銷會,因為上級公司通知較晚,又是集體行動,沒來得及告別就走人,心裏卻牽掛著卓雅君和小酒館,其中主要擔心小混混采取報複行動。果然在他外出期間,小混混們大砸出手。武林風剛進小酒館時,便發現了小酒館的明顯變化,告誡自己往好處思維,莫要給小酒館添堵心。
劉小丫揭開了謎底,痛擊著武林風的盲腸。武林風眼露精光冷氣逼人,劉小丫伸出舌頭扮鬼臉,不用武林風揚鞭催促,她細聲細語地給武林風補了一課。
武林風陷入深深的自責,痛心疾首過後,埋頭查找小酒館被砸的原因。主觀上是他當初沒引起足夠重視,總覺得小混混們口出狂言,是心虛無能的表現,無非嚇唬在場的人,自找台階下。沒承想小混混們挺執著,下手也夠黑的。當然找客觀層麵,武林風缺少清除後患的時間,在小酒館最危急最困難的關頭,跑到北京享清福了。
武林風暗下狠心,堅決為小酒館體內的創傷討說法,再次讓小混混們用體外創傷補回來。他要向小混混們發出強硬的信號,告訴小混混們,這就是得罪卓雅君的代價。
武林風沒心情說多餘的話,直接向劉小丫索要小混混們的留信,劉小丫沒加思索地遞給他。武林風很暴力地撕開信封,快速展開信箋,隻見上麵寫道:滄州小子,別成心當縮頭烏龜躲著大爺們。即使你縮頭一萬年,大爺們也有耐心等著你。這場名譽之戰不戰不散。有種的快伸出烏龜頭,看大爺們怎麼宰割你。
署名青年甲乙丙的後邊,沒按慣例寫清日期,卻留下決戰熱線電話。
武林風的大腦既沒膨脹也沒衝動,必須保持清醒應對下來的事,並做好大規模械鬥的心理準備。他用響亮正義的主題詞安慰自己,為民眾除害,給小酒館報仇,向卓雅君獻禮!
他撥通決戰熱線電話,堵住對方詢問是誰的嘴發話:“我是滄州武林風,剛從北京回來,你們選我離開時抄小酒館的後路,算什麼本事?閑話少敘,我讀過你們的挑釁書,現在鄭重聲明,我無理由地選擇應戰。如何決戰由你們劃道,最好就定在今天。”
接電話的正是青年丙,他冷笑裏充滿殺氣:“滄州小子你他媽的終於肯露頭了,有種有點種,弟兄們等你等得心裏發麻,都要去滄州挖你出土。”
青年丙略微沉了沉,接著說:“決戰的事好說,就定在今天下午四點。新運高速南口有塊空閑地,你要有種,準時到那裏決戰,別再他媽的當縮頭爬爬。”
決戰在即特刺激,武林風精神大振豪氣上湧,也不再計較青年丙口帶髒字,冰冷冷地承諾:“下午四點整,我準時到達高速南口空閑地,單打群鬥奉陪到底,看誰笑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