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雅君沉著冷靜地教導劉小丫:“這群渾蛋的目標是武林風,決不會善罷甘休,肯定繼續來搗亂破壞。經曆許多突發事件,我已經沒有怕的概念了。武林風為小酒館的安危得罪了小混混們,我擔心報警會激化矛盾,給小混混們火上澆油。武林風人單勢孤,恐怕要吃大虧受傷害。”
劉小丫會意地點頭,佩服表姨大難臨頭鎮靜自若的風度,卻憂心地說:“回避也不是辦法,如果小混混們真的天天砸場子,把客人砸向別處,咱們還怎麼經營?”
卓雅君堅定自信地表示:“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再說事緩則圓嘛,咱們坐觀其變吧。退十步講,他們砸了舊的,咱換新的。真把咱們砸急了眼,自會有辦法咬他們幾口。”
劉小丫張大嘴扮成咬人相,把卓雅君逗樂了,劉小丫也為表姨難得一樂而高興。兩人用力地拍了下手,齊聲鼓勁吆喝道:“砸急咱咬他們!”
周軍接劉小丫下班,劉小丫覺得表姨心事重重,怕她獨自在家滿腹心事再加重負擔,便支開周軍陪著卓雅君回家休息。也許劉小丫的到來改變了氣場,這一夜卓雅君睡得格外香甜。
第二天晚上,青年丙帶領眾嘍囉如約而至,圍著小酒館轉了一圈,沒發現滄州小子的蹤影,問卓雅君問不出結果,便特別講信用地施暴,將剛換好的玻璃門砸爛,隻是便宜了桌椅板凳。
臨出門前青年丙揚言,明晚找不到滄州小子,繼續砸場子練藝,卓雅君隻有交人才能免砸。
卓雅君忍了又忍,考慮到武林風的安危,依然沒有報警。她期待著忍讓能感天動地,促使小混混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小混混們靠混社會吃飯,打架鬥毆是他們的本職工作。卓雅君的軟弱式幻想,非但沒能換來小混混良心發現,反而助長了他們的囂張氣焰。
第三天晚上,醉酒後的小混混們找滄州小子又撲空,變本加厲地放開手腳,把小酒館裏裏外外砸成一片狼藉。幸虧他們來得晚,客人們大都吃完喝完走人,否則卓君小酒館的招牌,肯定會因三次挨砸大打折扣。
卓雅君注入超強的免疫力,沒抹鼻子落淚,指著青年丙的臉嚷道:“砸一砸二不砸三,你們這群小流氓欺人太甚。我今天豁出去了,寧可小酒館被砸歇菜,也要和你們要說法,就不信這片天空姓流氓。”卓雅君態度堅決地電話報警。
青年丙擔心事情鬧大無法收場,在小酒館拖久了被警察逮個正著,便高昂著頭自找退身步:“這片天空我說了算,明天我還來找滄州小子,見不著人就接著砸酒館,看看誰笑到最後。”
嘴上強硬放狠話,腳底抹油往外撤,眾混混見狀紛紛效仿。卓雅君得理不饒人,追著小混混們的屁股叫陣:“我是婦道人家沒有種,你們大老爺們的種跑哪去了?有種的等警察來評評理,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警笛聲越來越近,轄區巡警三分鍾趕到現場,小混混們已經全跑光。領頭的警察派人現場錄像照相,並按程序錄了口供。他告訴卓雅君,此案需要轉交當地派出所,有啥要求找派出所解決,他們隻出現場不具體辦案。
卓雅君謝過警察送走他們,望著默默無語兩眼淚打掃殘骸的服務員們,她再也無法堅強,躲進吧台失聲痛哭。
她首先想到給司馬相關打電話,卻猶豫司馬相關是否會管她。思想鬥爭了三四個回合,感性和理智告訴她,必須給司馬相關打電話求助。當大哥的如果稱職,豈能任憑小混混們欺負妹子。
司馬相關應酬完公事坐車歸家途中,聽到電話裏卓雅君的哭訴,恨不得乘飛毛腿導彈瞬間靠近她。即便無力徹底解決問題,起碼可以給卓雅君送些安慰。
轎車回轉奔向卓君小酒館,司馬相關途中電話聯係張二爺,叫他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小酒館,小混混們把小酒館砸了個底掉。司馬相關對現場情況缺乏了解,為引起張二爺足夠的重視,隻能順嘴往重處說。
司馬相關走下車,遠遠地望見小酒館的門口洞開,成了無遮擋的框架結構。走進小酒館細觀察,大廳裏的桌椅板凳全被砸成碎塊碎段,服務員們清理成堆,正向門外搬運。兩個雅間的木門身首異處,屋裏的八仙桌受椅子的打擊,嚴重扭曲變形。吧台外觀豎麵出現了幾個洞,後牆的煙酒櫃,呈現四分五裂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