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風謙虛地回應:“哪裏哪裏,拔拳助弱是滄州武林的作風。不該張揚時絕對低調,該出手時定要果敢。仨小雜碎翻不了天,他們敢來叫陣,來一回我收拾一回,直到他們口服心服徹底認輸。”
卓雅君深表感激,單獨敬過武林風酒,彼此介紹了身份,她把武林風的俠義精神捧上天。她介紹王青昭也陪了兩杯酒,便去打理事務。礙於人多眼雜,卓雅君聲稱:“客人走得差不多了,再專門陪酒謝恩。”
客人們陸續地走光,武林風沒有走的跡象。他自斟自飲大瓶啤酒,向外傳達尋找寄托的信號。
劉小丫悄悄地告訴卓雅君,武林風近半月隔天來次小酒館,有時一個人,有時叫幾個伴,好像心事重重。憑我的感覺,他八成看上表姨了,暗地裏打表姨的主意。
卓雅君輕輕地擂下劉小丫,笑罵道:“小丫頭就會胡思亂想瞎猜測,準是讓愛情衝昏了頭腦。”
劉小丫反駁說:“表姨常對我講,戀愛中的女人最敏感。我的敏感意識雖無正當理由支持,但絕對準確無誤。要不咱打打賭,管保你賭啥輸啥。”
卓雅君回味著劉小丫的鬼話連篇,因有人占據了她的心情空間,隻覺得劉小丫的話挺好玩。也許這就是意念中的愛情,往往在靜悄悄中誕生,當事者卻一無所知。
武林風漸漸獨飲出醉意,酒眼惺忪地老往吧台方向瞧,卻又不好意思說什麼。劉小丫督促卓雅君,該去接見您的粉絲了。
卓雅君竟然找到些許感覺,拉著王青昭陪她去。王青昭趁機戲耍道:“我覺得小丫很會猜測。為了同學的幸福明天,當幾回電燈泡,我也無怨無悔。”
兩人結伴坐到武林風的對麵,卓雅君溫柔地說:“領班今天沒上班,我隻顧處理雜務,怠慢了大恩人,請多多原諒。武經理最好少喝點,我看你喝得已不少了。如果你酒興依然,我做東請客,咱換地方喝酒。”
她知道武林風的職業,是某知名品牌駐新運辦事處總經理,其他的經曆一概不知。
武林風眼冒精光,原來是卓雅君看花了眼。他已喝下五六瓶啤酒,依然保持謙虛謹慎的作風,很君子地抱拳行禮道:“多謝卓老板賞光,您不但氣質脫俗長相美麗,而且是咱新運市的當紅名人,我特別關注報刊對您的采訪報道。我敬佩您,能與您坐到一起,是我的榮幸,當然也包括美女教授。”
王青昭搶著發言:“武經理沒必要討好我,要抓住主攻方向。我隻是給你倆當當燈泡,發完光放過熱,我會全身而退。”
卓雅君嗔怪道:“話到了教授嘴裏準變味兒,武經理別聽她瞎忽悠,其實她的心靈比外貌還美麗。”
講著話,卓雅君為仨人添滿酒,端杯說:“武經理您太客氣了,我感激之情尚未表達到位,您卻反客為主,這叫我多難為情。我與美女教授重新敬杯酒,特別感謝您的援手搭救之情,以後小酒館就是你的家,想啥時來就啥時來,想吃啥喝啥就吃啥喝啥,全部為您免單。”
說罷卓雅君帶頭喝幹,武林風緊跟其後飲淨。王青昭陰陽怪氣地發正麵牢騷,我算讓你倆綁架了,也痛快地喝下。
武林風接過話茬兒說:“我是慕名而來的,想多看幾眼卓老板的風采,卻也被小酒館的酒菜折服了,所以有事沒事愛到這裏喝幾口,與秀色可餐有關也無關。今天碰到小混混犯渾,起初並沒想管閑事。小酒館女老板挨騷擾是難免的,況且又是如此嬌美的女老板,一般男人的定力難免會大打折扣。沒承想小混混越鬧越過分,我自然要為卓老板打抱不平。放倒幾個小混混平常事,卓老板言語謝過,也專門敬過酒,美女教授跟著推波助瀾,再沒完沒了地感激,顯得太沒勁太見外。我回敬兩位美女一杯屈尊酒,咱們能否換個酒吧接著喝,小酒館也該打烊關門了。”
仨人同時喝幹杯中酒,誰也沒講附加條件。經過今晚的特殊洗禮,仨人成為久違的老朋友。雖然達不到相見恨晚的程度,但談心交流十分投機。
卓雅君回應道:“武經理善解人意,弟妹肯定生活在幸福包圍圈裏,耽誤您按時回家,別挨罰進不了家門。”
武林風臉上的陰雲稍縱即逝,自嘲道:“我家大門常打開,不怕老婆拒進來。咱們走吧,換地方喝個盡興,不醉不能言歸。”
卓雅君暗思量,酒吧也是曖昧的溫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