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神情轉變怎麼可能瞞得過歐陽少恭,他手臂一緊,便是將季晴箍進懷裡,一手緊緊扣著她的腰,一手固定住她的腦袋,語氣溫柔到有點陰森地在季晴耳邊說道:「別再想著離開我。」即使是在想那些結果可能會讓她離開他的事情也不行。
季晴一愣,有點不明所以。可是,歐陽少恭很明白自己在說什麼,若是季晴不管不顧,硬拚,自是能逃離此方天道的算計,可是,客觀結果自然又是要和他分離了。而這,恰恰是歐陽少恭最不能容忍的,即使不是季晴的主觀意願要離開他。
而那邊,聶風等人已是飛身上前,前去查看雄霸的情形。
寶座之上,沒了季晴最直接的震懾,雄霸已經回了神,即使心鼓如雷,臉色不受控製地一青一白扭曲著,剛剛還手無反擊之力、隻能如待宰牛羊一樣的雄霸此刻已經重新恢復成那個霸主了。看著向自己而來的人,即使他們是關心雄霸安危,但也讓此刻狼狽不堪的雄霸更加惱怒,他直接出掌將來人盡皆掃落在地。
「都給我滾——」雄霸怒氣磅礡的聲音從被毀的殿堂傳到外麵,趕到的、以及正在趕來的天下會的侍衛們麵麵相覷,還是聽命離去。
此時的雄霸真的是火冒三丈,除了那兩個沒把他放眼裡的,其他人根本不敢出聲,去觸雄霸的黴頭。
不,還有一個。
泥菩薩搖頭晃腦地瞇著眼,甚至帶著笑意地開口道:「恭喜幫主,度過一次生死大劫。」
雄霸磅礡的怒火頓時一滯,但下一刻,他的怒火燒得更加旺盛。他怒極反笑,幾乎是扭曲著表情、從牙縫裡擠出話:「哦?泥菩薩,你想說什麼?」
泥菩薩似乎半點也沒聽出雄霸的殺意一般,隻老神在在地繼續說道:「幫主手臂的傷,不是好了嗎?自是逃過一劫。」
雄霸一愣,剛剛怒氣沖頭,他根本顧不上手上的傷,此刻被泥菩薩一提醒,他方才低頭看向自己的手臂。那血肉綻開的傷口如今已是焦成了一片,燒焦的肉糾結著,當真不再流血。
雄霸的表情微微緩和了些,他此刻不是季晴的對手,就不能再觸怒季晴。雄霸生生將心底的忌恨暫時壓下,臉上甚至還帶上了笑意地看向十分親近的季晴和歐陽少恭,說道:「小晴,這位是……」
雄霸一言一語、表情態度,竟像是剛剛的事從未發生,而他此刻就像是對待晚輩一樣慈愛地關心著季晴的人際交往。隻可惜,不知情的人會以為雄霸心胸開闊,但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心中皺眉。
秦霜和聶風是有些困惑,雄霸從未與季晴相處過,甚至剛剛還發生那樣的事,緣何此刻雄霸的態度如此……好?
而瞭解雄霸本性的文醜醜,趴在地上、埋在衣袖裡的臉上是一陣不屑閃過,他很清楚雄霸的小人本性,此刻這麼委曲求全,以後若有機會,雄霸必定會千百倍的還回去的,小人一個,還裝君子!
站著的泥菩薩,依舊是那副神叨叨的模樣,看不出什麼來。或者說,歐陽少恭的允諾,加上一路相處下來,歐陽少恭展現出的模樣,已是讓他心裡大定了,雄霸會怎樣,他不在意,他隻要完成自己的使命,就要解脫了。
眾人各懷心思,而雄霸問話的當事人卻是根本不把雄霸放眼裡,季晴掙不開歐陽少恭的手臂,自是乖乖窩在他懷裡。她已經和雄霸撕破臉了,自然不會再虛偽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