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懷裡,帶著點哭音地埋怨:「居然學娘親取笑姐姐~」好吧,這是撒嬌。
季晴哪裡知道身體本尊的事,就連兩個人的關係她都是聽原東園說的,那句話,她隻不過隨口說的。-_-|||
兩人在經過一番姐妹情深地相認後,季晴便被石觀音帶走了。
此後,江湖上便少了一個神醫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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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沙漠中,曲無容帶著楚留香一行人在石峰中的小路上東轉西折。瀰漫的黃沙中,突然出現了三五人影,正拿著帚把在掃地,這些無一不是絕世的美男子,卻個個蓬頭褸衣,像是一群沒有生命的傀儡一般在那裡掃著地。
楚留香忍不住拍了拍其中一人的肩頭,道:「朋友,你為何不坐下來歇息歇息?」
那人抬起頭,隻茫然瞧了他一眼,立刻又低下頭開始掃地,道:「不歇息。」
楚留香笑著,剛想開口再問,便聽見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清冷的女聲:「他不是人,他已不算是人了。」
眾人吃驚地抬頭,隻見一女子從遠處姿態優雅地信步走來,看似步履輕緩,卻在短短幾瞬間便到了眾人麵前。拿著掃帚的男子們先是癡癡地看著從遠到近的身影,卻又在女子身影清晰時低下頭,像是沒見著人一樣,繼續掃著地。這回,他們更像是傀儡了。
而幾人身邊的曲無容已經跪下去了,動作迅速地讓一旁的楚留香都來不及出手阻攔。
看著眼前這個極似石觀音卻帶著一精巧銀麵具的女子,楚留香試探著問道:「石夫人?」
話語剛落,一旁跪著的的曲無容竟渾身發起抖來。而女子聞言卻隻是似笑非笑地瞥了楚留香一眼:「我若是她,你們已死。」
這下,一身戒備的眾人都鬆了口氣。
姬冰雁開口嘲笑道:「沒想到老臭蟲也有認錯女人的時候?」
楚留香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身體卻依舊沒放鬆,還想再開口,那女子卻把視線轉向了一旁跪著的曲無容:「無容,身體不好嗎?怎抖得如此厲害?」
女子語氣溫柔關切,不管出於什麼,對方都應答上一句才是,可跪著的曲無容卻像沒聽見一般,半點反應都沒有,不,她抖得更厲害了。看到曲無容的反應,眾人鬆下的心弦又繃緊了。
季晴看著伏在地上猶如雨中弱花的少女,緩緩蹲下/身子,白玉般無暇的手攙起曲無容,動作溫柔至極。可被扶著的曲無容卻像是要暈過去一般,起身一半就這麼倒在了地上。待觸到地麵黃沙,她又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了,匆忙從地上爬起來,恭恭敬敬地站在季晴麵前。
眾人被這一係列的變故驚得不知該如何反應,就看著女子削蔥般地手指勾起曲無容那張毀了的臉,春水般柔情的眼神在曲無容臉上流連。女子行為太過詭異,一時間,楚留香一行人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個明顯與石觀音關係匪淺的危險人物。
「你竟如此聽她的話?」語氣有些平淡,聽在他人耳裡隻覺茫然,可曲無容的臉色卻已變得驚恐了,貝齒死死地咬著下唇。
季晴的雙手從長長的衣袖下伸出來,輕柔地捧起曲無容的臉,看著那半合的眼:「你竟是看都不敢看我一下嗎?」
曲無容的驚恐太過明顯了,一向憐香惜玉的香帥還是忍不住出聲想緩和一下氣氛:「這位……」似是不知該如何稱呼,楚留香話語頓了一下,「這位姑娘,可否……」他說不下去了。因為上一秒還是好好的,可就在一瞬間,曲無容嘴角就溢出了鮮血。而女子的動作卻是變都沒變。
一點紅的手已握上劍柄。
氣氛凝滯地讓人呼吸困難。
季晴愉悅地看著鮮艷的血液淌下曲無容形狀姣好的下顎,雙手終於從她臉上放下,轉身看向楚留香,眼神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細細地打量著傳說中的香帥。
沐浴在季晴眼光中的楚留香頭一次在一個女子目光下覺得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心裡也不知是該為一旁受傷的曲姑娘鬆口氣,還是為自己捏把汗。
「香帥,果然儀表堂堂。」季晴的語氣詭異,其中的意味也隻有她自己知道。
「姑娘,過獎了。」楚留香頂著身後幾人的目光,心裡發苦。
「不,我可是,久聞香帥大名了。」季晴的語氣太過詭異,楚留香摸摸鼻子也不知該如何接話,好在季晴似乎也沒興致了。
「無容。」被點名的曲無容瑟瑟地站著。季晴也不指望她會回應,眼睛甚至看也未看一眼被自己重傷的人,態度疏遠淡漠,完全不見剛見麵時的溫柔親近,「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語音落,眾人麵前已沒了季晴身影。
季晴一消失,曲無容繃緊的身子終於鬆了下來:「你……你們……」
幾人聽見曲無容微微發顫的聲音,都將眼神轉向她。
曲無容嚥了一下口水,勉強壓下心裡的驚懼,抬眼掃過幾人。被掃視的幾人身體皆是一僵,因為曲無容此時看著眾人的眼神就像是在看死人一般,就算是幾刻鐘前,她也沒這麼看過他們。
「你們,不該和她講話的。」
作者有話要說:改個地方,剛剛看了原著,這裡沒有胡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