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願意的,我發誓,她自己願意的。」

「你付了錢?」

桑斯壯好不容易擠出一句。

「沒有。」

「為什麽?她是妓女,妓女是要收錢的。」

「她是……她是禮物。」

「禮物?」她的語調忽然透著危險的訊號。

「因為某人要答謝我的幫忙。」

「桑斯壯,」莎蘭德口氣恢複了正常。

「你該不是想回避我的問題吧?」

「我發誓。你問什麽我都會照實回答,不會撒謊。」

「很好。你幫了誰什麽忙?」

「我走私了一些合成類固醇進來。我去愛沙尼亞出差,有幾個認識的人同行,然後用我的車載回藥丸。和我一起去的人叫哈利.朗塔,不過他不是搭我的車去。」

「你怎麽會認識他?」

「我們認識好幾年了,確切地說,從八十年代就認識了。他隻是個朋友,以前常常一起上酒吧。」

「是哈利把伊娜絲送給你當……禮物?」

「對……呢,對不起,不是,那是後來在斯德哥爾摩這裏,是他哥哥阿托.朗塔。」

「你是說阿托跑來敲你的門,問你想不想去諾斯堡搞伊娜絲?」

「不是的……我當時在……我們有個派對……該死,我想不起來我們在哪裏……」

他忽然不由自主地顫唞,雙膝好像開始發軟,必須把腿靠在某個東西上才能站得直。

「冷靜地回答。」莎蘭德說:「我不會因為你需要時間回想而吊死你,但隻要讓我覺得你有意閃躲,那麽就……砰!」

她挑起眉頭,令他詫異的是看來竟帶有一種天使般的靈氣。在這張恐怖麵具襯托下,任何一張臉應該都會有這種靈氣吧。桑斯壯咽了一下口水。他嘴裏很乾,脖子上也能感覺到繩子慢慢緊縮。

「你們上哪喝酒不重要。阿托為什麽把伊娜絲送給你?」

「我們在談……我們……我告訴他我想要……」他發現自己哭了。

「你說你想要他手下的一個妓女。」

他點點頭。

「我喝醉了。他說那女孩需要……需要……」

「女孩需要什麽?」

「阿托說她需要懲罰,她太難搞了,很不聽話。」

「他要她做什麽?」

「為他賣淫。他提議讓我……我喝醉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不是故意的……請原諒我。」

他猛抽鼻子。

「你該求原諒的對象不是我。所以你提議幫阿托懲罰伊娜絲,你們兩個就開車到她那去了。」

「不是這樣的。」

「那你說是怎麽樣。你為什麽會和阿托到伊娜絲的住處?」她將電擊棒平放在大腿上。他又開始發抖。

「我去是因為我想要她。她在家,又剛好有空。伊娜絲和哈利的一個女友同住,我好像一直都不知道她的名字。阿托把伊娜絲綁在床上,而我……我就和她做僾。阿托在旁邊看著。」

「不對……你不是和她做僾,你是強奸她。」

他默不作聲。

「怎麽樣?」

他點點頭。

「伊娜絲說了什麽?」

「她什麽都沒說。」

「她有沒有反抗?」

他搖搖頭。

「這麽說,讓一個下流的中年男人把自己綁起來姓交,她覺得很酷羅?」

「她喝醉了。她不在乎。」

莎蘭德歎了口氣,不再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