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可以斷言她們有性關係。」安德森說:「首先,我們在公寓的床上和床緣采到莎蘭德的指紋,也在一副手銬上發現她的指紋。」
「那麽她應該會很感激我替她準備了手銬。」法斯特說。
茉迪不滿地抱怨了一聲。
「繼續。」包柏藍斯基對安德森說。
「我們接獲線報,有人在磨坊酒吧看見米莉安親吻一個特徵與莎蘭德吻合的女孩,時間大約在兩星期前。線民聲稱自己知道莎蘭德是誰,以前就曾經在那裏遇過她,但過去一年都沒見到人。我還沒來得及去和店員確認,不過今天下午就會去。」
「在社會福利部個案記錄簿上,完全沒有提到她是同性戀。十幾歲時,她曾經多次逃離寄養家庭,在酒吧裏勾搭男人。警方也曾幾次發現她和年紀較大的男人在一起。」
「如果她在賣淫,她在乎個屁。」法斯特說。
「對於她認識的人,我們了解多少?安德森?」
「幾乎毫無所知。她從十八歲後,就不曾再和警方發生爭執。隻知道她認識阿曼斯基和布隆維斯特,當然還有米莉安。向我們提供她和米莉安在磨坊酒吧的消息的線民還說,很久以前,她經常和一群女孩到那兒廝混。好像是一個名叫『邪惡手指』的女子樂團。」
「邪惡手指?那是什麽?」包柏藍斯基問道。
「好像和什麽邪教有關。她們會聚在一起,鬧得天翻地覆。」
「別跟我說莎蘭德也是什麽該死的撒旦信徒。」包柏藍斯基說:「媒體會瘋掉。」
「崇拜撒旦的蕾絲邊。」法斯特火上加油地說。
「法斯特,你還用中古世紀的眼光看女人哪。」茉迪說:「連我都聽說過『邪惡手指』!」
「真的?」包柏藍斯基訝異道。
「那是九十年代末期一個女子搖滾樂團,不是超級明星,不過也紅了一陣子。」
「那麽就是崇拜撒旦的搖滾蕾絲邊。」法斯特說。
「好了,別瞎扯了。」包柏藍斯基說道:「法斯特,你和安德森去查查看『邪惡手指』有哪些團員,找她們談談。莎蘭德還有其他朋友嗎?」
「不多,除了她的前監護人潘格蘭之外。他因為中風,現在正在接受長期照護,情況顯然很不樂觀。老實說,我不能說打聽到任何所謂的交友圈,我們甚至都還不知道莎蘭德住在哪裏,也沒看見她的電話簿。」
「誰都不可能像鬼一樣,來去不留痕跡。大家對布隆維斯特有何想法?」
「還沒有直接派人監視他,不過假日期間陸續去過他那裏幾次。」法斯特說:「也許莎蘭德會突然冒出來。星期四下班後他就回家了,似乎整個周末都沒出門。」
「我看不出他和命案有何關聯。」茉迪說:「他的說詞前後一致,而且當晚每一分鍾的行蹤都交代得很清楚。」
「但他確實認識莎蘭德,也是她和安斯基德那對男女間的聯係。另外,他還聲稱命案發生前一星期,有個男人攻擊莎蘭德。關於這點該如何解釋?」包柏藍斯基問道。
「你是說除了布隆維斯特之外還有其他目擊者嗎?」法斯特反問。
「你認為布隆維斯特妄想,或是在說謊?」
「不知道。隻是聽起來像是無稽之談。一個大男人怎麽會解決不了一個體重才多少--四十二公斤的小女孩?」
「布隆維斯特為什麽要說謊?」
「為了混淆我們對莎蘭德的想法?」
「可是這些不太說得通。根據布隆維斯特的假設,他的兩位友人是因為達格正在寫的書而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