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確指稱她為凶手,但有監於各種情況,我們不得不立刻訊問她,以厘清她對安斯基德與歐登廣場的命案的關係。」
「這兩者不能並存。」某家晚報的記者大喊道:「要麽她是命案嫌犯,要麽就不是。」
包柏藍斯基無助地瞄向埃克斯壯。
「警方的調查麵向很廣,當然要檢視各種不同的可能性。但我們有理由懷疑我們指名道姓的這名女子,而且認為逮捕她是刻不容緩的事。她之所以涉嫌是因為在犯罪現場搜查到一些跡證。」
「什麽樣的跡證?」擁擠的室內立刻有人發問。
「我們不深入刑事科學證據的問題。」
幾名記者隨即同時開口。埃克斯壯抬起手指向《回聲日報》的記者。他曾和這位記者交涉過,認為他還算客觀。
「包柏藍斯基巡官說莎蘭德小姐曾在精神病院待過。為什麽呢?」
「這名女子的……成長過程很複雜,多年來遇到不少問題。她目前還在接受監護,而槍支所有人正是她的監護人。」
「是誰?」
「就是在歐登廣場公寓住宅內被射殺的人。在通知到死者的最近親之前,我們暫時不公布他的姓名。」
「她有何殺人動機?」
包柏藍斯基取過麥克風,說道:「對於可能的動機,我們不作臆測。」
「她有前科嗎?」
「有。」
接下來發問的記者聲音低沉而獨特,在嘈雜的聲音當中特別突出。
「她對一般大眾有危險性嗎?」
埃克斯壯遲疑片刻才說道:「根據一些報告顯示,她麵臨壓力時可能會有暴力傾向。我們發布這項聲明就是希望盡快與她取得聯係。」包柏藍斯基咬了咬下唇。
當晚九點,刑事巡官茉迪還在畢爾曼律師的公寓。她事先打過電話回家,向丈夫解釋自己的情況。結婚十一年,他早已接受妻子從事的絕非朝九晚五的工作這個事實。她坐在畢爾曼的桌子前麵,仔細閱讀著在抽屜找到的文件,忽然聽見有人在敲門柱,轉頭一看原來是泡泡警官。隻見他一手用筆記本端了兩杯咖啡,另一手則拎著一個藍色紙袋,裏頭裝了從附近攤販買的肉桂卷。
她慵懶地招手請他進來。
「有什麽不能碰的?」包柏藍斯基問道。
「這裏的監定工作已經結束,技術人員還在廚房和臥室裏忙。屍體還在裏麵。」
包柏藍斯基拉過一張椅子坐下。茉迪打開紙袋,拿出一個肉桂卷。
「謝啦。我的咖啡因嚴重不足,都快死了。」
他們安靜地咀嚼著。
最後茉迪舔舔手指,說道:「聽說倫達路那邊不太順利。」
「那裏沒有人。有一些未拆封的信是寄給莎蘭德的,但卻是一個叫米莉安.吳的人住在那裏。也還沒找到她。」
「她是誰?」
「不太清楚。法斯特正在查她的背景。大約一個月前姓名才加入公寓合約,但住在裏頭的似乎就是她。我想莎蘭德搬家了,但沒有變更地址。」
「也許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中。」
「什麽?三起命案嗎?」包柏藍斯基沮喪地搖搖頭。
「情況真是變得一團糟。埃克斯壯堅持要開記者會,現在免不了要吃媒體的苦頭。你這邊有沒有什麽發現?」
「你是說除了臥房裏麵畢爾曼的屍體嗎?我們還找到麥格農的空盒子,正在檢查指紋。畢爾曼每個月會把關於莎蘭德的報告寄給監護局,這些他都有複印存檔。如果內容可信,莎蘭德是個地道的小天使,一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