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
“通常到這個階段就會結束了。如果是在野生狀態中,活動力降到這種程度,就算掠食者出現也不會想逃的話,不用多久就會被吃掉了。可是,如果感染個體都沒有被吃掉,仍然存活著的話會怎麼樣呢?這個問題的解答很快就會出現在下一段的畫麵中。”
畫麵中出現了一幅奇異的景象。
“這就是第四階段,也是最後的階段。奇怪的是,實驗中所使用的三種猴子雖然各處於不同的階段中,但隻要其中一隻進入第四階段的話,其他猴子就好像被牽著鼻子走一樣,一一產生變化。”
早苗茫然地盯著畫麵,每隻猴子都在原地文風不動。
“一進入這個階段後,不管是哪一種猴子都幾乎不會叫了。接下來的畫麵,對你來說衝擊可能會過於激烈,是進入第四階段的鬆鼠猴解剖情況。”
早苗掩住嘴巴,她的喉嚨深處不斷湧現出一股酸味。
接下來則是鬆鼠猴解剖後的體組織放大畫麵。此時,她終於明白卡普藍手記中“Typhon”這個令人毛骨悚然的字眼到底暗示著什麼了。她的耳邊響起了晶子的聲音。≡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本身也是崇蛇信仰的提風雖然最後被宙斯的雷電所殲滅,不過祂的身體卻聚集了無數攢動著的毒蛇,模樣相當奇怪。”
在她領悟到那張模糊照片中的袋狀物體真麵目的同時,謎團團也一一解開了。
“不要緊吧,你的臉色很難看。”
依田不知何時來到早苗身旁,他的手放在早苗的手臂上,流露出擔心的神情。畫麵上再度出現數個奇異的物體,早苗閉上雙眼。
“真對不起,這一段或許不應該讓你看的。”
早苗搖搖頭,並且勉強擠出聲音:“不,現在我終於明白羅柏特·卡普藍最後看到了什麼,還有他為什麼非得要和摯愛的妻子一起自焚而死。”
“是因為感染到了巴西腦線蟲吧!”
“不,感染到的隻有他的妻子而已,卡普藍發現到他的妻子感染到了巴西腦線蟲。於是他將感染的禿猴個體養在金屬網裏,免於天敵的掠食。結果他看到禿猴的下場後,就和他的妻子一起自焚自殺。目為他不想讓他所愛的妻子最後麵臨相同的命運。”“可是,你是怎麼知道的呢?”
“隻要讀他的手劄就知道了,卡普藍的文章中充滿著赤摞裸的‘恐懼’。如果他也感染到巴西腦線蟲的話,不管是麵對什麼樣的狀況,恐懼感應該都會立刻被消除才對。”
“……原來如此。”
依田關掉錄影機。
早苗的胸口湧現一股熱潮。從高梨開始,自己對於這些像機械人般被線蟲操縱著陸纊步向死亡的人真的是太過無能為力了。隻要一想到這,早苗就打心底欽佩臨死都要維持身為人類的尊嚴,為了對妻子的愛堅持到底而寧願選擇一死的卡普藍。
依田的手放到了早苗的肩膀上,這動作隱含著與他往常的粗魯極不相襯的溫柔。
“依田……”
被他擁入懷中時,早苗並沒有特別感到驚訝。隻是當她往上窺探著他淡褐色的雙陣時,被那股簡直像置身於高梨懷中的錯覺嚇了一跳。
她感到這一切都是如此自然,仿佛從許久之前開始自己的命運就已經如此注定似的。
依田以細長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