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聽說他們看到的時候都嚇呆了,那時候他們有出聲大喊,對方卻沒反應,所以根本沒辦法阻止。後來他們趕緊到垂釣中心那去叫人,當他們和職員一起回到這裏來的時候,那個女孩子已經死了。”

“她是從橋上跳下去的嗎?”

“不,聽說她正好就是從這個地方慢慢走到水裏去的,而且目擊者還說她的樣子看起來簡直像在洗澡一樣,還把藻類掬起,像這樣摩攃著身體……”

福家邊說,臉龐不由得皺了起來,看來他似乎怎麼樣也無法理解自己所采訪到的事實。

這不是在正常精神狀態下的自殺行為。在她看過現場後,能夠肯定的就隻有這一點,這次的自殺者也被巴西腦線蟲控製住腦部了吧!然而,此事還留有許多無法解釋的部分。根據依田的假設,巴西腦線蟲下達給宿主的命令應該是“去被掠食者吃掉吧”。而這又和走入汙水中自殺有什麼關聯性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福家對陷入沉思的早苗建議,要不要上去了。惡臭如同瘴氣般地從水麵升起,他們又不是那個自殺的女孩子,如果再繼續待在這裏的確會令人受不了。

從這裏到千葉縣東我孫子警署,坐計程車隻有幾分鍾的路程。

據說因為遺體的身份不明,所以在送往千葉大學進行司法解剖前,暫時置於警察署的太平間中。

雖然直接跑去要求看屍體未免太過莽撞了,不過因為有福家的新聞記者證,再加上早苗的醫師頭銜還是發揮了功能。東我孫子警署的負責警官立刻領著兩人到地下室的太平間去。

“怎麼樣?”

負責警官掀開遺體的蓋布,窺探著早苗的神情。

不是,早苗暫時放心地鬆了口氣。幾年前她曾緊急幫土肥美智子代班,幫一位少女患者進行心理谘詢。雖然隻有見過幾次麵,不過她還清楚記得那個女孩的長相。現在橫躺在自己麵前,五官細致的女孩和她完全不像。

話雖如此,這真是個麵孔端正的女孩子,生前一定相當可愛吧!為什麼在如此花樣年華的年紀,非得選擇死亡這條路不可呢?

“不是,這個女孩子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

負責警官聞言麵露頹喪。

“不過,可不可以讓我看一下她的牙齒?我認為這是辨識她身份的重要線索。”“這……好吧,沒關係,你看吧!”

負責警官看來似乎頗為失望,便拿了橡膠手套過來。早苗伸出手,從發愣的負責警官那接過手套後,便動手想要扳開遺體的嘴。由於死屍會從顎部開始變得僵硬,所以那個部位幾乎已經扳不開了,她隻好翻開遺體的嘴唇查看。

果然如她所料,這一點應該不會錯了……。

此時太平間的門扉開啟,走進了一個體型矮小、身穿白衣的中年男性。他比福家還矮,戴著一副黑框眼鏡,頭上整齊地梳出了一條七三發線。負責警官立即向他行舉手禮。

“他們都是什麼人?”男子看到早苗他們,以微慍的口吻問著。

“他們是從東京遠道而來認屍的。”

“我是北島早苗。”早苗先表明身份。

“我是從這位福家先生那聽說了這件事,懷疑是不是我的患者,所以才到這裏來的。不過死者並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讓我稍微鬆了一口氣。”

看見早苗的笑容,男子的表情也緩和了下來。

“這樣啊,真是辛苦你們還大老遠跑來,我是天王台的內科醫師,墨田。”

聽他這麼說,她大概能夠推測出對方的身份。墨田醫師雖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