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鬆先生的情況也許和你所說的吻合,可是高梨是服安眠藥自殺,而且白井女士自殺時為什麼連女兒都拖下水呢?這我就不懂了。”
“在這方麵,像你這樣的心理專家應該能提出一套更合理的推論吧!直接思考的話,感染者應該是企圔以被掠食者吃掉的形式自殺。不過,人類的心理遠比猴子要來得複雜,巴西腦線蟲的指令經過人類心中各式各樣的壓抑及情節,顯露於外的是變形後的指令也說不一定。實際上在我們的生活周遭,也很少看到能夠捕食人類的生物。所以在多數的情況下,巴西腦線蟲的指令因此也許會和它們原本的‘意圖’有所出入,不過在食欲或性欲增進這方麵,應該幾乎和禿猴的情況沒什麼不同。”
早苗垂下視線,她明白依田指的是高梨。不過她實在是受不了高梨是被那麼小的寄生蟲操控腦部,而不得不走上死亡一途一事。~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你有沒有想到感染巴西腦線蟲的其他途徑?”
“為什麼這麼問呢?”
早苗向依田說明在鍍金工廠自殺的青年。以其異常的自殺方式看來,實在讓人不得不懷疑這起事件和高梨等人的自殺有某些共通點。如果這也是因為巴西腦線蟲所引起的話,就等於已經引發了二次感染。
“我還有東西想讓你看看。”過了一會兒,他一邊如此說著,一邊站起身來走出房門。早苗則趕緊跟在他身後。
他們走在幽暗的長廊中,之後依田打開了一道門,其上掛著“小動物飼育室”的牌子。
其中的空調輕輕地響著,這是一間約十個榻榻米大小的房間。這裏和她之前所見的房間相比,會更令人感到金屬性和無生命的感覺。仔細一看,房中幾乎都以銀色的不鏽鋼板罩著,右側牆壁一整麵則都是訂做的飼育架,架子的高度似乎能夠自由調節。
靠早苗最近的是幾隻並排在一起的兔子籠。一隻隻又肥又大的兔子,被塞在比它們身體大不了多少的籠子裏,它們身上到處都糾纏著髒汙的脫落毛發。即使早苗接近,它們也沒有表現出絲毫生物反應。
早苗望著兔子的眼睛,她看到了代表生物還活著的對光反射,然而其中卻嚴重缺乏知性與感知的光芒。透出血色的雙眸,隻是反射著光線而已。即使它們仍具備視力,那雙眼睛卻沒有在看任何事物。
這些兔子瘋了……,早苗深深地相信。雖然明白這也是無可奈何的,然而對動物實驗幾近生理性的排斥,讓她感到一股痛苦的情緒。
“我不是要讓你看兔子,是這個。”依田大聲說著。
他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早苗所受到的打擊。依田所指的方向有一個頗大的籠子,裏頭有一隻猴子。它一見到早苗就呲牙咧嘴的,一張臉像在哭似的。它的毛發是灰色的,如果沒有那根長長的尾巴,看起來很像是日本獼猴。
“這是食蟹猴。我之前說過,我就是用它來做巴西腦線蟲感染實驗的。”
早苗聽說如果要用猴子來做實驗,需要一些蠻繁複的手續。
“你是用什麼樣的名目申請實驗核準的?”
“我沒申請核準。”
“什麼,可是.……”
“你說的是用靈長類動物做實驗時的規範和規定吧!雖然這是美國學會自己訂定的,不過確實已經成為國際性的準則,可是在目前這個階段,又不能向大學報告巴西腦線蟲的事,所以這隻猴子是我在寵物店自費買來的。如果要進行巴西腦線蟲的繼代繁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