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淵，這丫頭太難搞定，還是你自己回來自己說吧。”
說完他聳著肩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之後，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好久沒回家，蘇懿一回去，就得到了一大家子極其熱烈的歡迎。因還在太子喪期，府裏也沒敢大肆操、弄，老太君卻還是讓人折騰出一大桌子飯菜來，一家五口坐在一處，吃了個團圓飯。
飯桌上蘇勉勤小聲地提了一句“蘇月”。這明日就要過年了，總不好把她一直關著吧。
老太君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老爺子也趕緊地道：“好好的日子，別惹老祖宗生氣。”
蘇勉勤再不敢開口。
飯後，老太君和老爺子把蘇懿留下來，問了她一些情況，身體如何，吃穿可好，家長裏短雖然嘮叨，卻是什麼也抹殺不了的親情。
說了半晌，老太君突地停頓下來，再開口，語氣凝重不少：“懿丫頭。”
“哎，我在呢，老祖宗您說。”蘇懿半蹲在老太君身旁，讓她好摸她的頭。
老太君摸著她，道：“老祖宗和你爺爺商量了許久，已經決定上奏聖上，請旨歸鄉了。”
蘇懿驟然抬頭，看向老太君。
“京城格局瞬息萬變，你爺爺已沒有精力去跟那些朝中的年輕人爭個高低了。與其在這裏成為你的累贅，還不如回老家去。那裏至少有我們一畝三分地，幾處產業，當個富貴人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魏國公也點了點頭：“是啊，你和煜王情投意合，我們也希望你們有個好結果。且月丫頭在京都的名聲也壞了，去了那邊，也好給她找個好人家。”
總歸是蘇家骨血，若是蘇月能改過自新安下心過日子，他們自然是盼著她下半輩子過得好的。
有老祖宗在呢，且夏嫣然已經不可能再回國公府了，蘇懿自然不擔心蘇月再鬧什麼幺蛾子的。
隻是想到軒轅冽剛一走，回來就聽到老祖宗他們也要走的消息，她不由心頭一陣激蕩，難受得慌。
可老太君說得對，現在京中的局勢的確太亂。雖然瑞王一係被除，太子已歿，明擺著是皇長孫軒轅棣一脈獨大。然好像還有一股什麼勢力，一直在拚命地攪渾這一攤水。
亂，亂糟糟成一團。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知道軒轅冽走的時候她的情緒控製得那麼好，現在自然也能。可麵對著老太君和老爺子，她最親厚的兩個人，那情緒還是有些沒控製住，鼻子一紅，抽了抽。
“那你們準備什麼時候走？”她靠在老太君的膝上，問道。
魏國公道：“等年一過我就上書，現如今衝鋒陷陣的都是些威猛小將了，我們這種老骨頭留著也沒什麼用，皇上會允的。”
年後……
也就是眼皮子底下的事情了。
老太君和老爺子他們一走，那她，該怎麼辦？
*
除夕夜。
義和三十二年最後一夜，過得沒意思透了。
不能貼春聯，不能掛紅燈籠，不能點鞭炮，不能放煙火。家家戶戶緊閉房門，躲在家裏悄悄地吃點肉喝點酒，這一年也就到頭了。
“子淵，這丫頭太難搞定，還是你自己回來自己說吧。”
說完他聳著肩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之後，默默地轉身離開了。
好久沒回家，蘇懿一回去，就得到了一大家子極其熱烈的歡迎。因還在太子喪期，府裏也沒敢大肆操、弄，老太君卻還是讓人折騰出一大桌子飯菜來，一家五口坐在一處，吃了個團圓飯。
飯桌上蘇勉勤小聲地提了一句“蘇月”。這明日就要過年了，總不好把她一直關著吧。
老太君的臉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老爺子也趕緊地道：“好好的日子，別惹老祖宗生氣。”
蘇勉勤再不敢開口。
飯後，老太君和老爺子把蘇懿留下來，問了她一些情況，身體如何，吃穿可好，家長裏短雖然嘮叨，卻是什麼也抹殺不了的親情。
說了半晌，老太君突地停頓下來，再開口，語氣凝重不少：“懿丫頭。”
“哎，我在呢，老祖宗您說。”蘇懿半蹲在老太君身旁，讓她好摸她的頭。
老太君摸著她，道：“老祖宗和你爺爺商量了許久，已經決定上奏聖上，請旨歸鄉了。”
蘇懿驟然抬頭，看向老太君。
“京城格局瞬息萬變，你爺爺已沒有精力去跟那些朝中的年輕人爭個高低了。與其在這裏成為你的累贅，還不如回老家去。那裏至少有我們一畝三分地，幾處產業，當個富貴人家還是綽綽有餘的。”
魏國公也點了點頭：“是啊，你和煜王情投意合，我們也希望你們有個好結果。且月丫頭在京都的名聲也壞了，去了那邊，也好給她找個好人家。”
總歸是蘇家骨血，若是蘇月能改過自新安下心過日子，他們自然是盼著她下半輩子過得好的。
有老祖宗在呢，且夏嫣然已經不可能再回國公府了，蘇懿自然不擔心蘇月再鬧什麼幺蛾子的。
隻是想到軒轅冽剛一走，回來就聽到老祖宗他們也要走的消息，她不由心頭一陣激蕩，難受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