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伊阿宋的冒險(2)(2 / 3)

第三天清晨,船駛進哈律斯河,到達巴夫拉哥尼阿海岸。在這裏,按美狄亞的吩咐,他們向赫卡忒女神獻祭,之後走另一條路回去。他們以祭司們的記載為依據,讓船向伊斯河進發,準備從它的一條流入愛奧尼亞海的支流回家。但到伊斯河入海口時,科爾喀斯人早已等在那裏了,他們的首領是美狄亞的弟弟阿布緒耳托斯。阿耳戈英雄們隻好與他們和談。雙方議定:阿耳戈英雄們可以帶走金羊毛,但美狄亞應送到另一座島嶼的阿耳忒彌斯神廟中,等待當地國王公正的仲裁,判定她到底是回到父親那裏,還是隨阿耳戈英雄們前往希臘。

美狄亞很激動地對伊阿宋說:“難道你忘了你的誓言嗎?我對你信任,才看輕了名分,離開了母親和故鄉。我幫你取得了金羊毛,又像你的妻子一樣跟你去希臘,你應當保護我!假如我被判給我父親,那我就死定了;假如你離棄了我,複仇女神將使你不得安寧!”伊阿宋解釋說,那隻是緩兵之計。美狄亞說:“我已經犯了不可原諒的錯,那就不怕再犯一次!我可以引誘我的弟弟,讓他單獨和我在一起,這時你就可以乘機殺死他。”伊阿宋同意她的計劃,作安排去了。

美狄亞則告訴弟弟派來的使者說,她是身不由己的,現在已經想出一個計謀,能重新取回金羊毛交給父親,但需要阿布緒耳托斯在深夜前往另一島上的阿耳忒彌斯神廟裏麵授機宜。阿布緒耳托斯接信後,帶著幾個隨從,於漆黑的深夜搖船上島,進入神廟與美狄亞會談。會談時,伊阿宋突然從暗處衝出來,將他一劍砍死。其餘英雄則殺盡阿布緒耳托斯的隨從,之後英雄們向希臘駛去。科爾喀斯人群龍無首,不能有所作為。他們既不可能帶回美狄亞,又失掉了國王的兒子,臨行前國王也說過,如果不能捉住美狄亞,那就要把他們全部斬首,因此,他們都在伊斯河入海口附近的阿耳忒彌斯島定居下來。

正當能望見希臘的山峰時,他們又被風吹到埃萊克特律斯島的埃利達努斯河口。這裏的水冒著熱氣和火花,飄著一陣陣惡臭。傳說太陽神的兒子法厄同就是墜落在這裏的水麵上的。他們加緊劃船,趕快通過這裏。經過龐大的凱爾特人的部落後,終於看見第勒尼安海岸了,隨即到達喀耳刻的島嶼。

在喀耳刻,他們找到美狄亞的姑姑,她是個女巫師。美狄亞求她向哀求者的保護神宙斯獻祭,讓宙斯寬恕自己。她向姑姑講了事情經過,但隱瞞了弟弟阿布緒爾托斯被殺的事。姑姑知道她弟弟的事,她說:“你背叛自己的父親,又做了第二件錯事,你父親一定會追到希臘,為你兄弟報仇的。我不願意懲罰你,因為我也很同情你。但我也不能幫你什麼。你走吧!”美狄亞聽到這話,用麵紗捂住臉傷心地哭起來。伊阿宋牽著她的手,離開神廟回到船上。

在一個島嶼附近,他們失去了來自雅典的忒勒翁的兒子波忒斯。他掉到海裏,後來自己上了岸。但大家都認為他是被女妖塞壬的歌聲誘惑得跳海的,必定已葬身魚腹了,都十分傷心。之後,又來到一處海峽,一邊是西拉峭壁,一邊是卡利布提斯大漩渦,中間的水域還冒出濃煙,水下布滿暗礁。傳說這裏以前是火神赫淮斯托斯的地下冶煉場。他們趕快通過這裏,進入大海,來到淮阿喀亞人的島上,這裏的國王是阿爾喀諾俄斯。

英雄們在島上受到熱情的接待,正要休息,科爾喀斯人隨後登陸。美狄亞抱住國王的妻子阿瑞忒的雙膝說:“女君主,別讓他們把我送回故鄉去!我不是輕率出逃的,因為我是畏懼父親才跟伊阿宋出走的,他把我作為妻子帶回希臘去。請你同情我。我會祈求神保佑你和你的子孫、城市!”她又向各位英雄跪下懇求。英雄們都答應保護她。

深夜,國王對妻子說:“我很想幫助美狄亞,但與科爾喀斯人交戰是違反宙斯‘以禮待人’的神訓的,再說也不好得罪埃厄忒斯國王。不過,如果美狄亞還是一位未婚姑娘,那麼她應該回到父親那裏;如果她已成了伊阿宋的妻子,那麼她就屬於丈夫了。”王後稱妙,立即派使者勸伊阿宋趕在黎明前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