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蘭馨微笑著問好的時候,殘夏突然從旁邊跳出來將她攏在了懷裏:“蘭醬早安~嗬嗬嗬~今天晚上要吃什麼呢~真是讓人期待啊~”
身體有一瞬的僵硬,眉毛皺了一下又立刻鬆開,蘭馨試著放鬆自己露出笑容,聲音裏卻還是透漏出那麼一點不自然:“殘夏先生早安。至於晚餐啊,撒~我還不知道呢。我要好好想一想,嗬嗬。”
蘭馨不動聲色地退出那個懷抱,她小小的排斥殘夏都看在眼裏。可是殘夏並不介意,臉上的笑容反而更加燦爛:“是嗎,那蘭醬你好好想,兔子先生慢慢等待ing~”
“嗯。”
最近的幾天裏,準確的來說大概有兩周了也說不定。殘夏每天晚上都會和蘭馨一起吃晚餐,有時蘭馨也會像那天晚上一樣做出些新花樣供大家一起品嚐。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殘夏和蘭馨最近走的很近,這種親密的關係看在大家眼裏就顯得很微妙。
於是,就會有人有了這樣的疑問——
“喂喂!你們兩個人是在談戀愛嗎?”
當然,能夠這樣直截了當的問出口的卻隻有渡狸一個人。
蘭馨才端著早餐坐在了殘夏拉開的椅子上就聽到了身邊渡狸發出的質疑,這讓她不知道該做什麼回應,驚訝地抬頭望了過去。
這個時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這裏,突然變得緊繃的氣氛讓蘭馨有點喘不過氣。
低下頭,她微微斂了斂眼眸讓劉海兒遮住了大部分表情,輕抿一口牛奶後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她這才緩緩抬起頭望向渡狸,笑容還掛在臉上,說出的話一字一字低聲卻清晰:“為什麼?為什麼會這麼想?”
看到這個樣子的蘭馨,大家都覺得不太自然卻又找不出什麼毛病,她現在的這個樣子,有點像是雙熾?
很顯然的,渡狸也發現了氣氛有些不對勁,放緩了語氣,他開玩笑一般地開口:“誒?不是嗎?我隻是覺得你們最近走的很近那。我還在想蜻蛉那個變態會不會就這麼被甩了呢。啊哈哈哈。”
打哈哈的笑聲突然被蘭馨嚴厲地打斷,她目光灼灼,聲音篤定像是在和自己較勁:“這一點都不好笑啊,一點都不好笑。我喜歡的是蜻蛉先生,和殘夏先生關係好是因為——”
大家都靜下來等待蘭馨的答案,她卻說了一半後唐突地停了下來。
蘭馨停頓在那裏,像是這才發現一樣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望向坐在身邊的殘夏——自剛才開始,殘夏就沒有任何回應,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裏,像是事不關己,明明,明明也是關鍵人物之一的。
——為什麼。
淡定地坐在一邊感受到蘭馨投來的目光,殘夏這才抬起頭來,像是後知後覺。
同樣的笑容,同樣的聲音。
他說:“誒?蘭醬看我做什麼?嗯~我覺得渡狸說的話挺在理哦~如果照這個狀況發展下去我們在一起的可能性也不會是沒有的,反而會很高哦~畢竟我也很喜歡蘭醬的。”
自私的愛戀(下)
這一天,說不定,不,這個時候絕對是要用肯定的語氣了。今天算是蘭馨來到妖館以後度過的最不愉快的一天了。當然,殘夏期待的晚飯必然是不可能的。因為自早上開始,蘭馨就突然變得疏離,溫和卻疏離。
沒錯,像往常一樣交往,同時又明確地隔離了自己,就像是禦狐神雙熾一樣。
蘭馨並沒有生任何一個人的氣,她找不到生氣的原因。她隻是有些委屈,偏偏又委屈的有些理屈。就像是明明想要為殘夏做些什麼,卻又不是像現在這樣“做”。感激的心情還在心頭,卻又因為某些東西而變得模糊。恍惚中她察覺到有哪裏不對,卻又琢磨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