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門和妻子連忙感謝神靈,他們拄著拐杖朝陡峭的山上走去。快到山頂的時候,他們回頭一看,山下的平地早就成了汪洋大海,隻有他們的草房子還在波濤裏搖擺。正當他們吃驚的時候,隻見小草房竟然變成一座華麗的廟宇。宙斯轉過身來,看著渾身發抖的兩位老人,和藹地說:“告訴我,你們有什麼願望?我幫你們實現。”菲利門和老伴商量了一會,回答說:“我們希望成為您的祭司!請您大發慈悲,讓我們看守這座廟宇。我們在一起過了一輩子,所以希望將來也一同死去。”
宙斯滿足了他們的願望,兩人擔任看守廟宇的任務。死後,菲利門變成了一棵櫟樹,妻子變成菩提樹。兩棵樹互相對望著,就像他們生前一樣永不分離。
22.驕傲自大的法厄同
太陽神阿波羅和海洋女神克呂墨涅生育了一個兒子——法厄同。一天,有人嘲笑法厄同,說他不是神祇的兒子。法厄同向母親訴說自己受到的侮辱,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母親讓法厄同去見太陽神,確認一下自己的話是否屬實。
法厄同於是跑到太陽宮找父親。太陽神看到兒子如此急匆匆,就問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法厄同回答說:“有人羞辱我,說我不是神的兒子,請您給我一些憑證證明我確實是您的兒子。”太陽神說:“你母親的話千真萬確,我的確是你的父親。為了消除你的懷疑,我可以實現你一個願望。”
法厄同立刻說:“那麼您就讓我有一天時間,獨自駕駛你的太陽車!”太陽神立刻向他解釋這麼做非常危險,企圖說服他換個願望,“除了我以外,還沒有一個人能夠站在噴射火焰的太陽車上。太陽車經過的路線十分複雜。這條路開始的一段非常陡峭;中間的一段在天空的高處,從那裏往下看,就連我也會不由自主地膽戰心驚。路程的最後一段急轉直下,必須格外小心謹慎才行。這條路還要穿過惡魔成群的地方,更為可怕的是天不停地旋轉,這些都是非常難以克服的困難。駕馭這些馬也很不容易,它們口鼻裏噴吐出的全是烈火,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火燒到,後果不堪設想!”可是無論太陽神如何勸告,法厄同都堅決不改變自己的主意。萬般無奈,太陽神最後隻好把法厄同帶到停放太陽車的地方。
太陽車的車軸、車轅和車輪都是金的,車輪上的輻條是銀的,轡頭上嵌著閃亮的寶石。法厄同看到這輛漂亮的太陽車非常興奮。為避免不幸,太陽神把聖膏抹在兒子的臉上,使他能禁得住灼熱的火焰,還把光芒萬丈的太陽帽戴到兒子的頭上。臨行前,太陽神再三叮囑兒子:不要用鞭子,一定要牢牢握住韁繩;一定要在道路中間行駛;遇事要及時勒馬;控製馬奔跑的速度,盡量慢點。
懷著興奮的心情,法厄同跳上戰車。沒過多久,馬兒覺察到拉載的重量比往常輕得多,於是不停地向前奔跑,偏離了正確的道路。很快,法厄同迷失了方向,看著茫茫的大地和浩瀚的天空,法厄同更加心慌意亂。此時,戰馬狂奔起來,簡直無法駕駛。戰車突然向地麵猛栽下去,轉眼之間,河流幹涸了,農作物枯萎了,花兒凋謝了,整個人間一片混亂。
宙斯召集眾神采取緊急措施,最後宙斯一聲雷鳴,用右手朝太陽車射出一陣雷電。法厄同翻下車來,頭朝下跌落到河中,他的屍體早被燒得殘缺不全。太陽神看到了這一慘狀,非常悲痛,也萬分後悔。
水泉女神同情法厄同的不幸遭遇,埋葬了他。絕望的母親克呂墨涅與法厄同的妹妹抱頭痛哭。她們一連哭了四個月,最後溫柔的妹妹變成了白楊樹,眼淚化成晶瑩的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