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章 眾神神話(5)(2 / 3)

一天,盲人占卜家提瑞西阿斯的女兒受神祇的命令,呼喚底比斯城的婦女出來祭拜黑暗女神勒托和她的兒女——太陽神阿波羅和月亮神暨狩獵女神阿耳忒彌斯。婦女們紛紛走出家門參加祭祀,尼俄柏得知後傲慢地說:“勒托隻是提坦神不知名的女兒,她一共才生了兩個孩子。我比她出身高貴,我的祖父是大名鼎鼎的宙斯,父親是赫赫有名的坦塔羅斯,母親是美麗高貴的狄俄涅。我養育了七個如花似玉的女兒、七個體魄強壯的兒子,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你們別在這裏做傻事了,趕快回家去。”

尼俄柏的話讓勒托十分氣憤,她對兒女說:“我為生育你們而感到無比自豪。除了赫拉以外,我不比任何女神地位卑微,今天卻被一個人間女子侮辱。她真是太可惡了!”太陽神安慰母親說:“您別生氣,她會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的。”說完,兄妹二人來到尼俄柏所在的國家。

這時,尼俄柏的七個兒子正在城門外嬉戲玩耍。有的騎著烈性野馬,有的進行著激烈的比武競賽。大兒子正騎馬奔馳,突然,一支飛箭射中他的心髒,他頓時從馬上跌落下來。緊接著,其他六個兒子也紛紛被阿波羅的箭射中。

不幸很快傳遍了全城,孩子的父親安菲翁聽到噩耗,悲傷過度地拔劍自刎。仆人和臣民都傷心地哭泣起來,哭聲立刻傳進了內宮。尼俄柏不相信這是事實,悲痛的她抱住兒子的屍體,朝天空痛罵:“勒托,你這個殘酷的女人,這下你該心滿意足了吧!”

這時候,尼俄柏的七個女兒穿著喪服來到她身旁,她們悲傷地看著慘死的七個兄弟。尼俄柏看到女兒,她狂妄地朝著天空說:“即使我遭到了不幸,也比你幸福;即使我遭遇慘重的災禍,也比你富有,我還有七個乖巧的女兒!”

話還沒有說完,空中就傳來一陣弓弦的聲音。突然,一個女兒緊緊地捂著胸口,最後倒在兄弟的屍體旁。接著,另一個女兒也一聲不響地倒下去,其餘的幾個也相繼中箭,隻剩下最小的一個女兒。

“給我留下最後一個吧,她是年齡最小的。”無論尼俄柏如何苦苦哀求,這個孩子依然沒有逃脫死亡的厄運。尼俄柏孤零零地坐在丈夫、兒女的屍體中間。漸漸地,她臉上失去了光彩,目光呆滯,血液也停止流動,全身慢慢變硬,最後變成了石頭。這時一陣狂風吹來,帶著她漂洋過海,把她送回故鄉,放在西庇洛斯懸崖上。從此以後,尼俄柏成了一座石像,靜靜地站在那裏。據說,直到現在她還在那裏流著悲傷後悔的眼淚。

21.夫妻樹

有一次,宙斯帶著兒子赫耳墨斯來到一個村莊。他們變成凡人的模樣,希望考驗一下凡人是否友善。二人一一敲響大門,請求借宿一夜,但自私的人們紛紛拒絕了他們的請求,凡人的冷漠讓兩位神仙十分失望。就在他們快要絕望的時候,二人來到村子的盡頭。這裏有一間簡陋的草房子,住著一對年老的夫婦——菲利門和他的妻子巴烏希斯。

兩位神仙正準備敲門,熱情的夫婦早已出門迎接。菲利門熱情地招呼他們坐下,巴烏希斯則走到廚房,撥弄還沒有完全熄滅的柴灰,讓它們重新點燃木柴。木柴點燃後,巴烏希斯又趕緊燒水,菲利門早已從菜地上摘回青菜。巴烏希斯認真地清洗青菜,她的丈夫忙活著準備熏製的豬肉,這是他們最珍貴的食物。擔心客人無聊,巴烏希斯趁做飯的間隙陪客人聊天,還給客人準備了熱水泡腳來消除疲勞。

不一會,飯菜做好了。雖然家中很貧困,但待客的東西還是非常豐盛的。桌子上擺上了瓜果和飯菜,有橄欖、櫻桃、蘿卜、乳酪、雞蛋、葡萄酒等等。飯後,兩位老人還精心準備了飯後甜點、核桃、無花果、大棗等。宙斯和赫耳墨斯看到兩位老人如此慷慨熱情,非常滿意和開心。

等到酒足飯飽的時候,菲利門發現葡萄酒酒罐仍然滿滿的,這時他才意識到這兩位客人肯定不是凡人。菲利門擔心神認為自己準備的飯菜太簡單了。他非常誠懇地請求神的諒解,他突然想到牲口棚裏還有一隻肥鵝。菲利門趕快叫來妻子一同抓鵝,可是鵝逃跑的速度非常快,年老體弱的夫婦倆根本抓不到它。最後,宙斯站起來,微笑著說:“我們想考驗一下凡人的友好程度,所以來到這裏。你們的鄰居十分自私,難逃厄運的懲罰。你們的熱情好客打動了我們,你們要立即離開這間房子了,跟我們到山頂上去。這樣你們就不會遭受磨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