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記憶中最溫暖的笑容是不是終有一天會發現那條橫在兩人之間難以逾越的溝壑,而最終消失在觸手可及的地方呢?
在那些曾經的沉重和寂靜麵前,每個人無法招架,而當慢慢過渡之後,現在所得的其實根本就是滄海一粟,不值得一提,就連過去的那些人都不再。那些不知道從何說起的經曆和心情,也早已經灰飛煙滅,隻是我們無法回到過去,也不知從何說起,於是欲說還休。
我們都無法回到過去,就像我們無法真正地明白將來。當我們一次次跨入那個世界裏,才發現自己渺小得什麼都不是。那一夜的慢慢呼吸,像是無邊水域的暗湧,我們的一日日,我們的一夜夜,像是往往返返的列車,承載了太多的瞬間。
禾然,我已然知道自己的路該如何走,你何時回來?何時回來看看我的這一切?
占夢。空穴。乘客。傾城。獨自。曖昧。
經年。過往。花苑。囈語。溫潤。此生。
流離。荊浩。缺口。陶瓷。花束。耀光。
道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河彙江,江彙海,海彙大川。
如果真的到了荒野,那麼最後留下的又能夠剩幾個?
禾然,若我說花謝花開都在一瞬,幸福也在一瞬,你是否明白?
一半來世一半一生,一半輪回一半虛空,一半是你前生用眼淚幻化的泥土,一半是我之後慢慢歲月中罹難的萬物;一半墨綠一半淺白,一半獨處一半孿生,一半是傾覆眾生之後的微笑,一半是大海退潮之後沙灘上的一粟;一半漠然一半寂寥,一半曾經一半現在,一半是午後突然而來白茫茫的雪,一半是山穀大風裏招展的旗;一半陽光一半塵土,一半瑣碎一半停頓,一半是照耀萬物的白晝,一半是吞噬靈魂的黑暗;一半等待一半離別,一半圓滿一半破碎,一半用半生換來你的未來,一半用美好許諾許我來生的修行。一半是你一半是我,我說這一切都隻是南柯一夢,你說這是我們必然的美好結局。
禾然,人生太過漫長,我們的故鄉,我們的母親,我們的所有曾經和過往,都會化為青煙。一個戲子,一個反複,一場遊戲,一場荒蕪,一段滄桑,一段硬瘡,一幕慘劇,一幕離別。
所有的一切,一個一個,一場一場,一段一段,一幕一幕,都是存在,都是光。
不在
[結局]
記得那一次旅行之後,在飛機上昏昏沉沉睡著,眼皮底下是耀眼的光,那時的心情,就好像是影院中播放完畢的膠片,正在一點點默不做聲地回放。
[三天]
在漸漸習慣“一個人”的狀態下,猶如麵對的是更加沉默的自己。這也許是一種自我意識逐漸消退的跡象,一個人的生活和一個人的習慣,這應該是兩碼事。做一個很簡單的比喻,一個好像是事件的開始,一個又是事件的結束,每一個人通過生活,養成諸多的習慣,也就是這樣,誰也不比誰好過一些。
我記得科學家說,養成一個最簡單的習慣,隻需要三天。
比如吃飯的時候喜歡拿張紙巾放在旁邊。
比如睡覺的時候喜歡將手機緊緊握在手中。
比如看電腦的時候喜歡用左手托住下巴右手劈裏啪啦點鼠標。
比如麵對你的時候習慣歪著頭然後狠狠瞪一眼再自己偷偷地微笑。
[誇張]
那一次的旅行最誇張的記憶停留在酒店大堂中冠冕堂皇地停著的據說是老板兒子的超級跑車。來往的人隻能繞過它才能達到走廊,很多人小心翼翼地扶著跑車拍照。更多的時候我都在想,這是為什麼?
從走廊出去,沿著種植各種熱帶植物的小道朝前,抬頭看到酒店房間的陽台,有的暗有的亮,有的房間沒有拉窗簾,可以看到一男一女偎依在一起看電視。我偷偷地說,哎呀通奸犯,快報警。
結果旁邊的人笑岔了氣。
[海]
繞過植物,有幾個大小不一的遊泳池,酒店的高檔就體現在這種地方。開放的遊泳池,來來往往都是穿著泳衣的男女,到處可以看到衝涼的人們(當然都穿著衣服)。經過他們之後,看到有大的牌子立在旁邊,我饒有興致上去看,上麵寫著——
本海灘沒有救生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