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掌門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沈泠皮笑肉不笑的緩緩道,“這話題分明是你們師徒二人提起,怎麼此刻倒是怪在了昭昭的身上?況且剛剛楊掌門自己也說了,昭昭不過年幼,她說話黑是黑白是白,又哪裏懂得你們說的這些彎彎繞繞呢?”
沈昭昭不懂,難道沈泠就聽不懂了嗎?這是鐵了心不打算給青羽宗這個麵子了。
楊掌門被氣的無話可說,卻也不敢過多得罪眼前這父女倆。暗暗安撫了一下麵色漆黑的韓羽,再次開口道:“那晏長庚本就是要趕出我青羽宗的,既然昭昭想討了去,就當我楊某賣個人情好了。”
“隻是這女孩子終究是大了,以後性格若還是這般,隻怕要為沈兄招致禍端啊……”楊掌門好一份語重心長。
“我的女兒自然自己會管教,還輪不著別人插手。”沈泠牽著沈昭昭的手,慢條斯理道,“倒是楊掌門身邊多了個喜歡‘以色事人’的小徒弟,看來以後要多費點心思了。”
“你!”楊掌門大怒,心中哽了一口氣,吐也不是咽也不是,差點不要那副仙風道骨的皮了,恨不得直接和沈泠撕破臉皮。
想了想他終究是咽下這口氣,隻為了自己那個還未認主的“金湯”。因而喚了身邊的人道:“你去思過崖把那孽障帶過來。”
身旁的人應了一聲,便低了頭退了出去。不一會,身後跟著另一個人,又回到了青羽宗的大殿上。
沈昭昭抬眼上上打量著眼前這個人。
他不過和韓羽差不多的年紀,然而穿著打扮卻足足差了旁人一截,與其說是外門弟子,不如說是任人呼來喝去的仆從。
此時剛從思過崖下來,他麵色蒼白,臉上更多有許多擦傷,一派狼狽的模樣。即便如此,從走進大殿到現在,他的背一直是挺直的,就如同雨後修竹,不彎不折,自有風骨。
“晏長庚大膽,見到掌門怎麼不行禮?!”可算找到了受氣包,韓羽立刻張牙舞爪的撒起氣來,“來人,大殿之上怎麼容這樣的孽障放肆?!”
“大殿之上就容得你呼來喝去就像是青羽宗的掌門一樣?”沈昭昭受不了他一個大男人如此見風使舵,欺軟怕硬,幾乎是韓羽剛說完就追著斥了過去,“你可把你的恩師楊掌門放在哪裏了?”
韓羽臉色變了變,就連楊掌門看他的眼神也有了幾分責怪,轉頭道:“罷了罷了,反正過了今日他也不是我派中人,是生是死,任憑你們沈氏父女處置了。”
在聽到“不是我派中人”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晏長庚身體劇烈顫抖了一下,他抬起頭來,眸中一片風雲翻滾,“弟子何錯之有,竟要被逐出師門?”
這是沈昭昭第一次聽他說話,許是很久沒有喝水,聲音失了濡潤,倒有些黯啞。就像是昆侖雪化後的水流入溶洞,自有一番泠然冷冽。
楊掌門笑了笑,將眼神落在了沈昭昭的身上,“誰讓你得罪了天下第一煉器師和他的女兒呢?我們青羽宗也是容不得你了。”
“楊掌門何必顧左右而言他呢,”沈泠皮笑肉不笑的緩緩道,“這話題分明是你們師徒二人提起,怎麼此刻倒是怪在了昭昭的身上?況且剛剛楊掌門自己也說了,昭昭不過年幼,她說話黑是黑白是白,又哪裏懂得你們說的這些彎彎繞繞呢?”
沈昭昭不懂,難道沈泠就聽不懂了嗎?這是鐵了心不打算給青羽宗這個麵子了。
楊掌門被氣的無話可說,卻也不敢過多得罪眼前這父女倆。暗暗安撫了一下麵色漆黑的韓羽,再次開口道:“那晏長庚本就是要趕出我青羽宗的,既然昭昭想討了去,就當我楊某賣個人情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