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晉藍的那一眼瞪,更讓她堅定了自己的猜疑,就想著讓聞禦傾出去,也許晉藍會吃飯。
聞禦傾也很給力,擔憂地望了一眼晉藍,一聲不吭地直接出去了。
隻要她肯吃飯,隻要她肯愛惜自己,隻要她快點的恢複健康,此時讓她做什麼都願意。
聞禦傾走後,晉藍的目光落在了聞禦傾逐漸離去的背影上,漸漸地溫和起來,少了些鋒利,多了些疑惑和心疼。
聞禦傾這次沒有強勢地逼著她吃飯實在出乎她的意料,這根本不符合他的性格。
僅僅是一夜,難道他的性格就轉變了嗎?變得宛如綿羊般地溫和和聽話。
耳邊木棉柔和的聲音響起,“好了,人家在這的時候,你不理不睬,冷冷淡淡的,現在走了就舍不得了?”
晉藍緩過神來,對木棉無中生有猜測的調侃顯得哭笑不得,一顆心似乎賭氣似的,連忙說道,“哪有?我隻是一看到他,想到了那還未睜開眼睛看看這個美好世界就已經流掉的孩子。”
提到孩子,心裏一緊,木棉調侃的笑容暗沉在心疼的嗓音裏,“我知道,我也可以理解你,好了,不說這個了。”
木棉伸手去擦掉晉藍眼角的淚水,眉心鎖著,心裏也跟著晉藍難過起來,這幾天來能勸的話都已經用盡。
該說的話也都說了,不該說的話也說了一些,現在的腦子裏安慰的話已經枯竭。
隻能無聲地陪伴在她的身邊,她哭,幫她擦掉眼淚,她笑,她會在背後默默地祝福她。
晉藍的淚眼婆娑,眸光波光粼粼,從她的眼中可以倒映出木棉的臉龐。
晉藍的心一半是因為孩子的事情而傷心著,一半是因為木棉關切的話語而感動著,她如死水般絕望的心一下子有了生機。
“嗯嗯,謝謝你!”晉藍看著眼前沒有血緣關係卻甚似有比血緣關係更深的感情的木棉,暖流遊遍全身,真誠地說道。
木棉聽了以後,眼睛上蒙上了一層氤氳的水霧,就連木棉本人都沒察覺到,其實她在照顧晉藍的過程中,也被聞禦傾和晉藍之間的感情深深地感動著。
木棉一副想要哭的模樣,咽了咽口水,眨了一下眼睛,碩大的淚珠滑落下來,眼睛睜得比剛剛地大了一點。
沒有說話,端起桌子上的粥,嘴角勾起微笑,“來,先把粥喝了,喝完以後好好地休息,我待會兒去請個假,在家陪你。”
晉藍麵對木棉暖人心窩的話語,看著她親手熬的粥,拒絕的話語噎在了喉嚨裏,熱淚盈眶。
她主動地接過木棉手中的粥,掛滿淚珠的臉上染上了不和諧的微笑,“這粥的心意我領了,但是我不許你因為我而請假,我隻是打了一個胎,手腳都很便利,可以照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