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真的全部埋進沙子裏了!”武天才推開窗戶,堆積在窗沿邊的黃沙立刻傾瀉進屋內。武天才初生牛犢不怕虎,蹬著窗沿扒著窗欞爬了出去。
隻見驛館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黃沙掩埋,天字一號房位置靠近閣樓故而沒有沒入沙中,除此以外視線所及之處隻有金砂一般的黃色。
秦遠對這副修羅過場一般的景象早已見怪不怪,大漠是無情的,劍客也是,三日之約已過,秦遠心中牽掛秋映雪的病情,於是故技重施,在入夜時分通過那扇能夠打開的琉璃窗離開了驛館。
風沙已逝,他怕自己再與大漠糾纏下去,身上背負的東西會越來越多。一個已經退隱江湖的人應當處處收斂謹慎,否則不日江湖上掀起“惡劍重出江湖”的傳聞,到時仇家接踵而至,他的好日子便到頭了。
金子和好日子秦遠更青睞後者,因為他是個惜命的人,再多的金子沒有命花也是枉然,又何必在乎身外之物呢?錢悅找不到便不找了,白如月可以不在乎那些金子,秦遠一樣可以。
“喂,你要走?”身後傳來金鑲玉的聲音,秦遠回頭,這個女人正坐在房頂上看星星,一身微薄輕紗,倒是浪漫的很,“你一個人走,不管我白妹妹和紅毛小子啦?”
秦遠點頭:“恩。”他們原本就不該他管。
“你們這些臭男人,一個比一個無情無義。”金鑲玉嘴上不饒人,語氣卻沒有責備的意思,“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三年前王懷準急匆匆要走?”
秦遠搖頭,他不想知道,也沒必要知道。
金鑲玉輕功飛下屋頂,來到秦遠身邊,踮起足尖附到他的耳邊,神秘兮兮說:“因為王懷準想要救一個人,所以他必須走。”
她的氣息很輕,吐在耳根上有點癢,秦遠側開腦袋:“誰?”
“張步福。”
“張步福?”秦遠費解,張步福是想要劫鏢的匪頭,王懷準與他應該是敵對關係,為什麼要反過來救他?
“因為錢悅想殺張步福,但是張步福那蠢人自己卻不知道,王懷準心軟又自負,以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所以他死在了大漠裏,錢悅和張步福卻活著。”
秦遠依舊不明白,王懷準之死布滿了蹊蹺——錢悅為什麼還活著?王懷準怎麼知道錢悅要殺張步福?金鑲玉又是怎麼知道王懷準是為了救張步福而魂葬沙漠?
金鑲玉擺弄著手裏的短蕭,說:“錢悅這個人雖然武功不高,但是城府極深,而且精通易容偽裝之術,金子到了他手上你們這輩子是別想追回來了。”
秦遠說:“這些話你不應該講給我聽。”
金鑲玉倩笑道:“那你說,我應該講給誰聽?”
“真正關心王懷準之死真相的人,和想要那批財寶的人。”
金鑲玉背過身去:“我講給你聽,與你是否關心王懷準之死無關,而是因為我確信你這個人夠無情,不會把這件事再說給其他人聽。更不會跑到如月妹子那裏去打我的小報告。我該說的都說完了,你走吧。”
“我擦,真的全部埋進沙子裏了!”武天才推開窗戶,堆積在窗沿邊的黃沙立刻傾瀉進屋內。武天才初生牛犢不怕虎,蹬著窗沿扒著窗欞爬了出去。
隻見驛館有三分之二的部分被黃沙掩埋,天字一號房位置靠近閣樓故而沒有沒入沙中,除此以外視線所及之處隻有金砂一般的黃色。
秦遠對這副修羅過場一般的景象早已見怪不怪,大漠是無情的,劍客也是,三日之約已過,秦遠心中牽掛秋映雪的病情,於是故技重施,在入夜時分通過那扇能夠打開的琉璃窗離開了驛館。
風沙已逝,他怕自己再與大漠糾纏下去,身上背負的東西會越來越多。一個已經退隱江湖的人應當處處收斂謹慎,否則不日江湖上掀起“惡劍重出江湖”的傳聞,到時仇家接踵而至,他的好日子便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