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即白,相逢非是曾相識(二)(1 / 2)

嘩啦啦的水聲漸漸弱了下去,白如月繞過屏風,隻見金鑲玉抱著膝蓋半個下巴埋在水裏,咕嚕嚕吐著水泡兩眼放空像是在回憶什麼。

“算了不泡了!越泡越火大!”金鑲玉拍著水麵攪得湯水混沌,“你守你的寡我點我的蠟,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以後我的事情你也少管。”

麵紗下的白如月露出勝利的微笑。

……

屋內的水聲嘩嘩響,屋外的過客心蕩漾。

這是誰家俊俏的小娘子在洗澡呢?大男人可不洗這麼金貴的澡,幾十個大老爺們往那渾湯裏一泡就跟下餃子似的湊合一下就完事了,何況水源又是大漠裏的稀罕物。

有好色者不免上前一探——我的媽啊!門口三個惡門神,一個紅毛妖怪一個白毛妖怪,加上一個滿臉煞氣的大惡人,縱使屋子裏有金鑲玉也不看了!

“沙暴來了!”館外有人大喊道,客人們再次騷動起來,拚了命地往倉庫裏搬東西安置馬匹。幾名跑堂的生得威武雄壯,訓練有素地搬來三根大腿粗的木栓往大門上一揣,又爬上爬下走進走出關牢了所有窗戶。

於墨白道:“驛館閣樓倉頂有一個透風窟窿可觀天象,二位兄台可有興趣同在下共賞沙暴美景?”

秦遠冷著張臉不答話,武天才把他扯到一邊小聲問:你和這個白毛很熟麼?

秦遠小聲回答:不認識。

武天才心裏有了底,轉身嬉皮笑臉道:“臉皮薄怕見風,於兄另尋良人吧。”

正說著話,正巧碰見穿戴整齊的金鑲玉擦拭頭發從門裏出來,她身上隻著一件單薄衣裳,裏頭皮膚的肉色看的一清二楚。金鑲玉一出來,秦遠便要進去,她玉臂一橫攔在門中:

“喲,三位一齊在這裏咳瓜子兒呐?真是好雅意。”一雙能掐出水的目光蜻蜓點水地從三人臉上劃出去,又多看了於墨白兩眼,“這位公子好生眼熟,咱們是不是在哪裏見過?”

於墨白微微一笑:“金老板怕是記錯了,你我不曾見麵。”

金鑲玉巧笑嫣然:“不曾見麵公子都能記得小女子姓什麼,公子好記性。”

於墨白兩眼滴流一轉:“沙漠中遇見的美女,除了龍門客棧金鑲玉還能有誰?”

“公子真會說話。”金鑲玉被兩句情話哄得心花怒放,哈哈笑著就摟上了於墨白的脖子,“讀過書的男人就是和那些隻會打打殺殺的粗莽劍客不一樣,知道說什麼女人會開心。”

武天才扭著脖子問秦遠:“這話我怎麼聽著這麼別扭呢。”

金鑲玉對秦遠和武天才說:“你們兩個快些進屋去,我有話要同這位於公子慢~慢~講。”

秦遠如獲大赦轉身回房,他不過是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思考問題,為什麼走到哪裏都能碰見搭訕的人?

啪,突然有什麼東西撲在腿上。秦遠訥訥低頭,隻見一雙亮閃閃的大眼睛正望著自己,整個空間都明亮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漸漸弱了下去,白如月繞過屏風,隻見金鑲玉抱著膝蓋半個下巴埋在水裏,咕嚕嚕吐著水泡兩眼放空像是在回憶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