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
“他們人呢?”林桃趕路趕得口幹舌燥,坐下後就馬上大口大口灌水。
誰知光子不說話,像是沒看見她似地。
“問你話呢。”林桃和光子是開玩笑慣了的,當場就伸手去推他。
誰知光子卻背轉過身,涼涼道:“別碰我,我生著氣呢。”
“你大姨爹來了?”林桃隻能想出這個理由。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光子是個藏不住話的人,當即質問道:“林桃你也太不夠義氣了,我叫你來你說什麼也不來,結果向墨書一叫你就立馬衝來了,還真不給我麵子!”
林桃恍然大悟,原來這光子是為這事生氣,她覺得這氣生的是莫名其妙——這光子應該知道向墨書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啊。
光子見林桃呆呆的,隻能無可奈何地歎口氣:“算了,從小就是這樣,我計較什麼呢。”
林桃也沒深究,隻順著話道:“就是啊,你計較這幹什麼,完全是閑得慌。”
“是啊。”光子垂頭看了眼手機:“確實是閑得慌。”
林桃來不及細品光子的話,隻覺得尿急,起身出包廂門去洗手間。光子追在後麵提醒:“對了,花花他老公藍俊也在這的另個包廂宴請客人,你說話什麼的小心點。”
聞言,林桃唯一的期望就是不要遇見藍俊,可越怕什麼越是來什麼。林桃上完廁所,正在洗手時忽然從鏡子裏看見了藍俊,同時,一股似曾相識的香水味從他身上飄來。
和染在高義卿身上的香水味一模一樣。
林桃微微皺眉,心裏亮如明&鏡——肯定是蔚曼曼的香水味,染在了兩個不同男人身上。
自從上次在電梯裏對藍俊和蔚曼曼“抓奸”後,林桃也沒再和藍俊聯係過。可藍俊果真算是個人才,見到她照舊是笑容滿麵,跟沒事人似地打招呼。
林桃也隻能回個禮節性的笑,隨即越過他先走,誰知藍俊卻將她給叫住,忽然問道:“嚴容最近還好嗎?”
聞言,林桃先是一愣,隨即背脊陣陣發涼。
藍俊的意思很明顯,就是向林桃表明他知曉了她和嚴容之間的事。
林桃知道,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蔚曼曼告訴他的。其實這也不意外,畢竟她之前也在高義卿麵前出賣了蔚曼曼,也不過算是一報還一報吧。
林桃停下腳步,直接問道:“你想怎麼樣?”
林桃明白,藍俊是個人精,他說的每句話都是有目的的,而此刻他道出了她和嚴容的關係,不過是想要以此要挾什麼。
果然,藍俊笑了,那笑容就像是擴散的漣漪,越往後越淡,到最後隻有些微的影子:“其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我隻是想說,你的感情我從沒插手過,而我的感情也請你高抬貴手。”
“你是讓我不要再將你和蔚曼曼之間的事告訴花花是嗎?”林桃對這句話給出了最簡單直接的翻譯。
藍俊沒說話,選擇默認。
經過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林桃明白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緣分,她不應該再去強行插手。所以她並沒有對藍俊的威脅感到憤怒,隻是發自內心地道:“藍俊,你也知道在這個圈子裏,貌合神離的婚姻比比皆是,夫妻之間沒有真心,稍有風吹草動便可能拋下對方不管不顧。可是你們的婚姻卻是不一樣的,因為花花對你是真心。她嫁給你不是因為你身後的家族背景財富,而隻是因為你這個人。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清楚這份“真”有多可貴,我想這也是你選中花花作為妻子的原因之一。你放心,我不會再跟花花講任何關於你和蔚曼曼的事,因為那是對她的淩遲。我希望你就算是看在她給你的這顆真心的份上,盡量不要做得太過張揚,盡量給她留份作為妻子的體麵。”
林桃在婚姻觀上向來是很嚴格的,若是以前絕不會允許藍俊這樣的出&軌行為存在。可是現在她明白了,花花是掙脫不開藍俊這張網的,既然她不願意醒來,那麼做為好友的自己,就盡量幫她圓上這個夢好了。
林桃回到包廂時向墨書已經到了,卻帶來個壞消息說花花發來短信說臨時有事來不了,再打她電話卻是關機狀態。
聞言,林桃心頭惘惘的。看來,花花還是在逃避與自己的見麵。
這頓飯吃得沒滋沒味的,中途就靠著光子在那調動氣氛,林桃硬撐出沒心沒肺的笑,可那笑容卻在向墨書送她回去的路上徹底消逝了。
向墨書從來都細心,林桃臉上的些微表情都逃不過他的目光,當即他轉動方向盤,將林桃帶到了北山上。
北山很幽靜,置身其中往下可以一覽整個城市的夜景,往上可以看見天際的星辰,以前林桃遇見什麼不開心的事後向墨書都會帶著她來到這裏。
林桃一門心思都沉浸在了與花花的友情糾葛中,待發現時車已經停在了北山山ding上。
“哥,這麼晚了,我們還是回去吧。”林桃擔心著嚴容,一心想要趕回去。
“為什麼這麼著急?”向墨書直直看入她的眼裏:“以前你很喜歡這裏,每次都是求著我不要早走。”
是的,以前林桃很想要完成的一個願望,就是與向墨書躺在車內,觀看夜景直至睡去。然而向墨書次次都會在十二點前發動車離開,每次她都會拚命央求。而如今,她卻做了想要提前離開的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