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酒店是五星級的,洗手間地板纖塵不染,還有自動焚香器,所以即使在隔間裏,嚴容也生出了綺思。
他動起了手來,要命的是,林桃壓根不能抵抗掙紮——要是發出聲音驚動了外間的賓客,被人知道了他們的關係,那她就是死上一百次也無濟於事。
看著林桃透紅臉頰上那屈辱而忍耐的表情,嚴容歡喜得很,手上越發得意張狂。
林桃難受得快要哭出來了,她覺得自己是真倒黴,怎麼就被嚴容這隻禽&獸給纏上了呢?而且這苦難似乎是無休無止無邊無涯,她就是那受難於高加索山岩的普羅米修斯,每天都要被嚴容這隻老鷹給折磨。
林桃實在是忍受不住了,隻能低低哀求,那雙眸子水盈盈的,就像是天底下最無辜的孩童的眼,讓嚴容那顆堅&硬的心也由不得軟了下。
他將唇湊在她耳邊,輕聲問道:“這要是我現在放過你,你要怎麼報答我?”
林桃隻想要逃過此時,忙用眼神表示怎麼報答都成。
嚴容笑得曖&昧而挑逗,當即在她耳邊如此這般地說了報答的方法,聽得林桃如同隻煮熟的蝦,渾身紅了個透。
但又有什麼辦法?她現在已經被他給纏上了,所謂的抵抗也不過是螳臂當車。她就是一砧板上的肉,隻能隨他宰割。
待隔間外的女賓客走了,林桃忙不迭逃了出來。打開門直接對上鏡子,裏麵的自己發絲淩亂,眼角眉梢全是桃紅色,好一派風&流滋味。
林桃邊整理衣衫,邊催促嚴容:“你趕緊走吧,等這邊完了我馬上回去。”
嚴容強迫性地轉過林桃的身體,俯身吻她,她自然是要躲避,他這次卻沒生氣,隻順勢將唇滑到她的頸脖。
“千萬別和向墨書再接近……我不想在你身上嗅到他們家那惡心的味道。”
嚴容說話時,唇就碰在她頸部大動脈處。他的唇很熱,聲音卻很冷,那冷就像是利齒咬開了她的血管,直接進&入血液裏。
林桃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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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總統套房時,林桃有些失魂落魄的。此刻新娘花花已經將另一邊的假睫毛也貼好了,整個人又風情萬種起來。
花花望著林桃,確切地說是望著林桃的頸脖,聲音瞬間高了八度:“你偷&情去了!”
林桃差點給她跪下來,這花花有千裏眼?
“你看你脖子!”花花發現□□的興奮度比結婚還盛。
林桃趕緊跑到鏡子前一瞅,驚覺頸脖處有紅痕,儼然就是剛被嚴容吻的那處。
林桃咬牙切齒地解釋:“這是剛蹲廁所時,被毒蚊子咬的。”
“我靠,那樣幹淨的洗手間你都能招來毒蚊子,你消化係統是不是有問題啊。”花花邊撲粉邊調侃。
林桃覺得自己真是有苦無處訴,隻能打開小冰箱,開了紅酒喝起來。
這個邪惡的世界,她無法清醒麵對啊。
婚禮很快開始,照舊是中西式混搭風格,主持人詢問雙方是否願意結為夫妻。且不說主持人壓根沒有牧師資格,就算是倆新人腦子抽了說不願意,現民政局係統裏也顯示著他們是雷打不動的夫妻關係。
林桃邊在心裏吐槽邊陪著花花去敬酒,中途花花老公藍俊不斷開著林桃和伴郎的玩笑,想要將他們湊成對。花花則捂住嘴笑得那叫一個溫柔嬌羞,跟小處&女似地。
花花平時在林桃他們麵前總露出女漢子本性,彪悍得很,可在藍俊麵前卻溫柔乖巧得像隻羊羔。
記得花花決定與藍俊扯證時林桃就問:“你累不累啊,裝得了一時裝不了一世,要是藍俊不喜歡你本來麵目,那幹嘛嫁給他。”
花花望著天空裝深沉:“這就是愛情啊,我愛他,所以願意裝成他喜歡的樣子。”
林桃嗤之以鼻:“我也愛向墨書,也沒變成安寒的樣子啊。”
花花望著林桃,眼帶憐憫,語言殘酷:“那是因為安寒這種高難度的大美人你裝不了啊。”
為這句話,林桃和花花絕交了七十六個小時四十五分零二十六秒,直到花花奉上三隻90年的拉圖紅酒謝罪。
作為女人,就應該要不遺餘力貶低閨蜜情敵,要是誇一句閨蜜情敵漂亮,那簡直比搶了閨蜜男人還罪大惡極。
這是女人世界最基本的江湖道義。
話不多說,轉回正題。
藍俊找的伴郎唇紅齒白的,聽見調侃還會臉紅,實在難得。剛花花丟新娘捧花時,手一岔,居然掉他懷裏。唇紅齒白小伴郎便將捧花遞給林桃,周圍人全都拍手起哄,讓他們這對伴郎伴娘在一起。
林桃隻能慶幸嚴容不在,否則她不知會死成什麼樣。
花花和藍俊家境都不錯,婚宴起碼百桌,上下兩層樓,除此之外,還有貴賓在三樓包間裏。
要是每桌都敬,就算是喝水也得喝爆炸了,主持人便讓兩位新人在台上對第一二層賓客集體敬酒,之後一行人便來到三樓,單獨敬貴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