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上的凶險事件(10)(1 / 1)

“現在眼看就要過年了,萬一有什麼事,搞得一家人沒法過年……”王教授的聲音在我耳邊回響,它在暗示我什麼?我終於忍不住了,情不自禁地淚如雨下。

我十個指頭交叉地握著,一抱一鬆,抱的時候指關節發出“咯咯”的響聲,鬆的時候還有疼痛的回味。我這樣在手術室前的走廊裏踱來踱去,也不知道何時與父親又調換了位置。

三十五分鍾、三十六分鍾,我不說話,爹也不說話,爹一支接一支地抽著他的老煙,每吸一口就會看看鍾、看看表。

我看看鍾、又看看表,三十六分鍾……四十分鍾過去了,手術室的門還關著!

難道說那萬一的現實,已經一步一步地逼近?我奮力地擦了一把淚,準備迎接它!

“你到底是個什麼角色?把這大的事丟給她一個人?”這是爹用肝腸寸斷的啞音罵建林。

建林“嘿嘿”著,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爹一眼。這笑或多或少含有愧疚,特別是這時還看不到孩子,他也有些緊張。我又奮力地擦了一把淚水,呆若木雞地盯著手術室的門。我知道建林向我走來了,我咬緊牙關把淚吞了下去,給他一個滿是仇恨的背影!

我不理睬建林,建林又回到爹的身邊,請求原諒地遞給爹一支煙。爹不屑一顧地回絕了。他再向我走來。

正在這時,手術室的門開了。

“媽媽,我疼。”驍軟綿綿地癱在我的懷抱裏,有氣無力地呻吟著。我親親他的額頭,親親他的小臉。

“怎麼樣?為什麼搞了這麼長的時間。”我提心吊膽地用手摸摸他的小腿,一雙小腿都還在,我又興奮又迫切地問陳院長。

“啊呀!這個伢,這是個麼伢哦!我搞了幾十年的外科,不隻是自己沒遇見過,聽都沒聽說過,隻從書上看到過!那也是不知多少年了。”陳院長一邊向剛上樓的另一個老外科醫生招手,一邊大聲用武漢話說。“這個伢多大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