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無解,我瘋狂地想大哭大叫,卻被趙辰良按住肩膀安慰:“他走了,我們就能在一起。”
話語甜蜜,眼裏一點情意都沒有,趙辰良變得如此陌生,我一個激靈,推開他。
他卻沒安慰我也沒關心我,隻是和二叔出門去說話了,聲音很小,我貼在門邊都聽不見。
失魂落魄地回沙發坐下,那張被趙辰良撕爛的紙就飄到了我手邊。
我正驚訝呢,歐陽煦突然出現,就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麵色如常,淚痣殷紅。
我捂著嘴險些驚叫,看二叔他們在門外也沒動靜,又看不見裏麵的情況,我鬆了口氣。
“你還好嗎?”我捏著紙屑,心裏又是驚喜又是害怕。
他斜眼看我:“你覺得呢?”
我撲過去捏他的臉,雖然冰冷卻是實實在在的,我激動地親了他的唇,他沒有反抗,隻是靜靜地看著我。
直到,冰冷的舌卷著我的舌,在我身上毛手毛腳的,我才恍然醒悟,這家夥壓根沒死。
倒是把我嚇個半死!
推開他的肩膀,我摸著他的心口,有些不可思議:“你送我的書,寫得不對。都說鬼被刺穿心髒會魂飛魄散……”
“書沒有問題。”柔媚的聲音響起,前凸後翹的完美身體從陣法裏浮現,桃夭的臉色煞白,一半臉都變成了帶皮的骷髏,還有一般卻是好端端的。
看著,很詭異。
“大人,沒有心髒。”她嘲諷地看著我,我看著歐陽煦,他微微點頭,笑得別有深意。
“怎麼可能沒心髒?人和鬼都有心,否則沒法活吧!”
“誰知道呢?有沒有心不重要。”歐陽煦別過頭,看一地的碎紙,話鋒一轉:“你的身體被剛才那兩人用紙人控製了,而我們簽訂了契約,所以他們也紮紙人控製了我。”
桃夭插了一句:“要不是你太弱,還甘心受人擺布,我們大人怎麼可能……”
“閉嘴!”歐陽煦沉下臉,一抬手,扔了瓶紅色液體給桃夭,聲音輕柔了些:“你給我療傷耗盡了陰氣,回去歇下。”
桃夭委屈的麵色一紅,橫了我一眼後,原地消失了。
“你的心哪裏去了?”我呆呆地看他白皙削瘦的臉,怪不得他的身體這麼冷,連笑一笑都難。
原來不是他冷漠無情,而是他根本不知道什麼是感情……
沒有心,就算是鬼王,彈指間足以要人命,也會無聊得難受吧?
“之前訂立的契約,並非是我受傷你則受傷,而是你被傷我就會被傷。”歐陽煦垂眼,纖長的睫毛遮住了眼,我看不清他的喜怒。
他歎了口氣:“我不會要你的命,八個月後,我會放你自由。在此期間,你要確保自己活著,否則我也會受傷害。”
我愣住了。
這是迄今為止,他說得最長的一段話,我有些聽不明白了。
他訂立契約是為了我嗎?為什麼對我有利,對他卻是有害的?
那剛才是我先受了傷,所以歐陽煦才動不了的?也就是說,二叔和趙辰良害過我?
“這兩個都是會鬼術的道士,正氣凜然陽氣十足,算得上厲害。”歐陽煦抬眼看我,眸子幽冷:“你再這麼愚蠢下去,早晚會死。”
被他一看我心拔涼,我茫然地縮著脖子,大著膽子環住他腰,雙腿架在他腰身兩邊,輕聲說:“到時候再說吧。”
隻要歐陽煦還活著就好,至於二叔和趙辰良為什麼要害我,還得慢慢考慮。畢竟他們救了我很多次,趙辰良還陪我出生入死過,也許是個誤會。
因為一個誤會傷了感情,不值得,我朝歐陽煦眨了眨眼,笑嘻嘻地挑他下巴:“老公轉性了?”話多了,不推開我也不打我,還主動回了吻……
可是我話音剛落,他就消失了,緊接著就是開門的聲音,二叔他們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