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意義上,我讚同2008年3月巴拉克·奧巴馬所說的話。他說:“我們經濟成功的核心來自一條真理:當所有美國人都做得更好時,每一個美國人才會做得更好;美國商業的福祉,其資本市場以及美國人民是密切結合的。”
這就是為何顯著擴大所謂的投資者階層的基礎對於全球化的存活是至關重要的。這也是為何對於今後的美國稅收改革,我都會建議廢除對美國中低收入階層的金融市場投資的征稅。我也將支持前###黨參議員比爾·布拉德利和他的稅收戰略家吉納·德普雷的建議,他們建議聯邦政府給每個出生的孩子一個“美國出生權賬戶”。這一項目將給每一個新生兒一定數額用於投資金融市場的錢,以在日後使用。也就是說,在出生的時候,他們就將獲得一筆財政款項,就像德普雷所說,“讓下一代能夠從幾十年的金融複利中獲取同高度富裕的人同樣多的好處”。
當他們加入工作人群時,這些新的小投資家可以使賬戶增長,看著他們的收入進一步增加。通過參考可發現,5 000美元以7.5%的年複利率產生的收入將在65年後達到50萬美元左右。對大部分天生不愛存錢的美國人來說,這一財務安排標誌著長期財務困難和財務成功的區別。
英國正是有這樣一套係統,給新生兒一個投資平台以鼓勵他們成為投資家。該係統開始於2004年,英國的每個新生兒會從政府得到250英鎊(約合500美元,低收入家庭的嬰兒會得到500英鎊,約合1 000美元)。讓決策者吃驚的是,即使是在低收入社區,從項目2004年實施以來,家人和親友們所貢獻的錢也比政府的最初投資多了兩倍。
在美國,每年有400萬嬰兒出生。如果給每個新生兒1 000美元,這也不過相當於聯邦預算上的一個舍入誤差。隻需要為數不多的錢,就能讓一整代人參與成為資本擁有者的夢想。更重要的是,這將創造新一代的擁有未來投資平台的投資家。
如今全球化的未來在政治上難以預測,根本原因就在於金融資本擁有者基礎太小。同時,貧富差距正在擴大。結果是讚成全球化的政治基礎最多隻能說很薄弱。下麵驚人的數據能夠說明問題:根據紐約大學的愛德華·N·沃爾夫所說,如今40%的美國人沒有足夠的現金存款來支撐他們在貧困水平上生活3個月。一個四口之家按此水平生活那麼長的時間將需要5 300美元的存款。
順便提一下,美國的低存款率反映了財富分配不公的本質和對於美國經濟可持續性的危險的信心膨脹。在過去的25年間,人們逐漸相信了那一幻覺,認為無論決策者們做什麼,美國的低失業率都將一直持續下去—在後全球化時代金融動蕩,生產疲弱和就業機會減少的世界,這一情況必將造成一波又一波的衝擊和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