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眼前耀目的一對晃了晃神,半晌才恍然道,“不,不是白易。”
“嘿,我的烤酥鵝,柳絛酒和醉花生。”
一陣旋風刮過劉穀子,將他一路拎回的東西順了去,勿那道君拍拍他肩,蹦了回去,“劉小子,謝啦!我家小徒孫已經歸來,也算老頭子我兌現諾言嘍!”
劉穀子對食物被奪沒什麼感觸,被丁一的俊俏打壓下的信心一會又漲了回來,玉扇一展,極力展現自己的風度翩翩道,“吾乃銷魂穀穀主之子,劉穀子。”
他看清丁一不過元嬰後期修為,便以為這不過是個以色侍人的小白臉,不足為慮。
男子天性裏,便有對領地和伴侶的獨占欲,如今情敵洶洶來襲,丁一哪還能忍得住?
這麼多年來,他沉睡許久,雖修為停滯不前,可這神魂與雷霸之脈的改造,卻讓他受用無窮,早不是之前那個對付一個化神圓滿就要窮盡手段的元嬰修士了。
既如今,有個現成的靶子讓他來發泄鬱氣,丁一少不得要出手教訓他一把了。
至於劉穀子身後若隱若現的暗衛,丁一也未放在眼裏。
托這雲昬界極為發達的娛樂八卦產物之一——白壁照影日日推送各大事小事的福,丁一早將雲昬界四境包括尊主在內的習性推斷得八九不離十了。
這銷魂穀名字雖有些混不吝的意思,但行事還算正派,便劉穀子是穀主的寶貝兒子,但若不傷及性命,那穀主也隻會當是修煉途中的鍛煉,何況——
這明擺著是情敵見麵,分外眼紅,若打了兒子來老子,銷魂穀穀主的臉,也都可以不要了。
“劉前輩,”丁一還是很守禮地拱了拱手,“特意來此,尋晚輩的道侶,可是有些不妥?”
後麵這話便有些不客氣了。
劉穀子臉色漲紅,扇子也不扇了,衝傅靈佩揖了揖手道,“傅道友,請問這小子所言是否屬實?”
傅靈佩頷首,“屬實。”
“嘿,沒舉辦過雙修大典,怎好叫道侶?!”
勿那從中拆台,說起這,他心中亦有極大怨言,當年丁一跟活死人似的,全靠小徒孫上躥下跳找寶貝來養,還不要他們這些老前輩的存貨,換誰做家長,都是不樂意的。
丁一也沒想到,他這麼一躺躺了百年,將天元派上下的老祖宗們都得罪了個徹底。
劉穀子驀地笑開,小眼亮晶晶,倒有些俊俏的意味來,“既不是道侶,那你我便都有機會。公平競爭!”
丁一氣苦,忍不住握緊了掌中的纖腰,被傅靈佩狠狠擰了把,“嗞”了一聲,傳音道,“怎麼?你還真想我與這小眼睛公平競爭?”
——小眼睛?
傅靈佩抬眸向對麵看去,那小眼珠滴溜溜轉,硬撐出風流倜儻倒也難為他了,忍住嘴角的笑道,“莫太缺德,快些解決才是。”後麵那一排麵色不善的,才是大頭。
丁一也有些頭大,放開傅靈佩,對空比劃了兩下,“劉前輩,既是要公平競爭,不如先手頭上見個真章?”
“嘿,小子行啊!不慫!”勿那早已蹲到一旁的樹杈上,熟門熟路地吃起了燒鵝,喝起了小酒,旁邊一溜人也各自找了地方看起好戲。
楚蘭闊默默地收回了視線,背過身極力離師尊遠一點,至於對丁一的約占,他半點不擔心,這人奸猾慣了,出醜的事,萬萬不會去做的,既是做了,必是又十成把握的。
果然,劉穀子堂堂一個化神中期,在他一個元嬰中期手上,竟是走不出十招,還是手段疊出,法寶各色的情況下。
一個瞬移,一把劍,再加一道陣法,便將劉穀子困在了一隅,還手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