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著飛行靈寶倏忽便到了天際,去為心上人的老祖宗天南地北的買東西了。

傅靈佩在與丁一久別重逢,幹柴烈火地幹了一架,整整在洞穴內呆了倆月,歸來之時,就隻見七彩的老祖宗蹲在歪脖子樹上,呈望眼欲穿之勢。

在回之前,她已經發傳訊符,與師尊通過氣,是以看到勿那道人虔誠等待,便誤以為是為了自己,連忙牽著丁一的手,走到樹下,臉上掛起了笑:

“師祖,可是在等我?”

勿那猶自沉浸在左手喝酒右手吃鵝的美夢裏,“……在吃鵝。”說著,還砸吧了下嘴巴。

待說話,立時反應過來,本來就圓溜溜的眼睛登時瞪得銅陵大,一隻手指著丁一抖了抖,“他是誰?!”

兩人一身白衣,俱是人中龍鳳,堪堪一站,便將這破敗的門楣照出了萬丈光彩。

若說登對,那世界上還真找不出比這等賞心悅目的一對出來了。

偏勿那道君表現得跟被負了心似的,丁一莫名地瞥了眼前鶴發老祖宗麵上抖動的麵皮,忍住幾乎到喉口的笑意道,“拜見師祖。晚輩是——”

“誰是你師祖!”勿那跳了起來。歪脖子樹震了震,簌簌落下一地的葉子。

傅靈佩無奈,知道這師祖愛演戲的老毛病又犯了,搖頭道,“師祖,這是靜疏的道侶。”

“道侶?!”

勿那道君猶自不信,指著丁一,嚎了起來,“老小子們,有人上門踢館,抄家夥哇!”

一音驚起一群……老怪物。

丁一默默地看著呼啦啦齊刷刷一排各自操著家夥的各色天元白袍們,頭皮發麻,楞他再如何的臉厚心黑,對著這麼一群不知比他都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也還是有點兩股戰戰。

不過,就是幹,不能慫。

他暗中給自己鼓了鼓勁,放下牽著傅靈佩的手,上前一步,恭敬地揖了個大禮,“拜見各位老祖宗們,”再看身後黑著臉的楚蘭闊,心裏油然而生一股親切,笑了笑又道,“拜見師尊。”

“呸!”

勿那毫無形象地跳了腳,落到了地上,“誰是你老祖宗?攀關係,厚臉皮!”

傅靈佩這月裏跟他沒羞沒臊地過起了夫妻的生活,但對他之前的所作所為並不是毫無怨氣,見娘家人要為難他,便幹脆袖手到一旁看起了好戲,連楚蘭闊,亦是翹了翹嘴角,不打算幫這便宜徒婿。

劉穀子拎著一抱吃食匆匆趕回來之時,恰好見到了這一幕。

不過,他眼裏也隻容得一個在旁似笑非笑看好戲的白衣女子,其餘人俱都被他當做了白牆土瓦,忽略過去了。

“姑娘,不,道友,可還記得我?”

熱切而爽朗的聲音打破了僵持,傅靈佩抬頭一看,蹙了蹙眉,“你是何人?”她對這人一點印象都無。

劉穀子的臉皮僵了僵,很快又重新笑了起來,隻覺眼前女子這一顰一笑皆是美得天上有地下無,那白壁照影裏的美人榜首都不及她一根小指頭,腆著臉道,“道友不記得便不記得,今日記得就好。我——”

另一旁的丁一眉頭夾得死緊,“你就是那白易?”

他走到一旁,手一伸將傅靈佩纖細的腰身攬住,宣誓主權一般,將她摟在了懷裏。傅靈佩順勢轉了轉身,讓自己靠得更舒服,這姿勢默契得便跟配合了千遍萬遍似的。

劉穀子這才注意到丁一。

甫看清楚,便怔在了原地。

白衣修士身形還有些清瘦,但身形筆挺,比他還高出半個頭。麵色略有些蒼白,看上去像久不見陽光,但如此一來,反顯出其眉目昳麗,幾有奪魂之色。偏這份旖旎,到得雙眼間,又與星辰般的雙眸交相輝映,更有飄然俊逸非人間所能擁有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