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它完完全全地屬於你了。”維卡斯將戒指摘下來,我還沒緩過神來,他拉著我的手將它放在我掌心裏。我忽然緊張得直冒冷汗。我盯著掌心裏的戒指愣了片刻,戒指上暖熱的溫度還沒散失掉呢。
“不不不。這個我不能要。”我將戒指又塞回給維卡斯,我現在已經滿頭大汗了,這到底是搞哪一出呢,我心裏暗想著。“這是你媽媽送給你的,我不會要。”
“立欣,你留在印度吧。留在瓦拉納西。”維卡斯已經單膝跪地,燈光碰在他的側臉上,他看起來比平時靠譜了很多。“確切的來說,你就留在我的旅館裏吧。”他嘿嘿地笑了幾聲,“請你接受好嗎?”他舉著那枚祖傳戒指衝我眨巴了下眼睛。煙火“砰”的一聲在夜空深處綻放,嚇得我冷不防地打了個激靈,那是夜遊恒河的豪華觀光船專門為其乘客點燃的。
“啥?”我像被子彈擊中了一樣站在原地動不了了。雖然維卡斯幾次試圖在我的檸檬茶裏“下毒”都被我一一攻破,但眼前我是真沒折了。“你能不能先起來,有話好好說啊。”我急得直想上廁所。
“哇噢。”路過的幾個鬼佬朝我們這邊看著,也不忘火上澆油起哄幾句,“兄弟,挺你!”
“不不不。你們搞錯了。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慌忙擺手試圖向路過的幾個鬼佬解釋。
“日本妹!”幾個印度小年輕衝著我喊了一句。我轉過臉朝他們日本式的靦腆一笑。既然你都把我當成日本妹了,那我也沒什麼心理壓力了。
“維卡斯,我們就隻是朋友,再不可能有什麼超出這個範圍的發展了。”我在維卡斯身旁蹲下來,剛剛路過的幾個印度佬時不時地轉過頭來朝這邊巴望,期待著能看到進一步的發展,可最終我還是讓他們失望了。
“我真的喜歡你。”維卡斯準備再次將掌心裏握著的戒指給我,“留在瓦拉納西吧。”我忽然想起海燕姐的印度爾康,顯然維卡斯此時也有向其發展的方向,可惜我不是紫薇。
“我對你就隻是朋友而已,再無其他。”美男雖美,也隻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我和維卡斯就這樣坐在河壇上,祭河儀式的人早就散去了。
回去的路上,我們誰也沒說話。如果再來這麼一出,估計我那根脆弱的神經會立馬崩潰。走到老城區主路上,維卡斯在一個正準備打烊的攤位前停住了腳步,“你能閉上眼睛嗎?”維卡斯轉頭對我說。
“你要幹嗎?不能。”我不能站在大街上像個傻子一樣閉上眼睛。
“那你轉過去。”維卡斯說著掰著我的肩膀讓我轉過身去。“喏。送你的。”片刻之後,維卡斯遞給我一個小盒子。“以後你看見它就能想到這是我送你的了。”
“噢天呐,謝謝你的禮物。”我有些受寵若驚,“我能現在打開它嗎?”我晃了晃盒子,想猜猜盒子裏裝的到底是什麼。
“你回房間後再打開。”維卡斯朝我笑了笑。“我每天都在擔心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你去了拘屍那迦,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沒有必要啊。”回到房間後,我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盒子——一隻淡黃色的小熊,懷裏抱著“YouAreSweet”的牌子笑得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