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第一次寫小說,一部網絡小說。我想這部作品它不算太優秀。
可能我的真情實感最終可以勉強掩蓋我在表達方式上的貧乏,而寬容的讀者朋友則一直熱誠地鼓勵我,讓我有信心完成這篇小說。
我想我無意為古惑仔或者老炮樹碑立傳,隻是想紀念我的朋友們,記錄下年少的躁動和青春的痕跡。而我的朋友不是英雄,充其量是一群有血性的邊緣少年。他們活過、愛過、抗爭過,我想他們有資格讓人記得。
讓我慶幸的是,竟然能與大家共鳴。
小偉和阿遠是我少年時代最重要的兩個朋友。
作為我的同齡人,我想有很多人和我一樣,少年時期回憶往往都是一半灰色,一半彩色。校園裏的惡霸、街頭的混混曾經讓我對上學充滿了恐懼。
終於我認識了小偉或者像小偉一樣的那群人,挽救了我的少年時代。
長大後每年我都要到小偉的墳上掃墓。每次我去的時候,總能看到墓前有許多小偉生前愛吃的東西擺在那裏。
大四那年,我認識了一個上班的女孩,對我不錯,我也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大四那年清明節,我開她家裏的車帶她一起給小偉掃墓。
那天去的人很多,南北城的老炮、金葫蘆他們都去了,墳前擺了好多鮮花和果品,把小偉的墓圍得很滿。
回來的路上,那女孩笑著說:“想不到黑社會死了以後,還有這麼多人記得。”
我猛地踩下刹車,鄭重地告訴她:“我再告訴你一次,我朋友不是黑社會。”然後我下車,自己走回去,走了三個多小時到家。從那以後,我們再沒聯係。
我想我確實有點事兒逼,就為這麼一點小事,再說黑社會也不過是一個中性的名詞,也許不值得。
但是我的朋友——真的不是黑社會。
我想小偉不願別人這樣看他,無論他活著還是死後。
阿遠的墓離小偉很遠,一個在東、一個在西,但是都在南郊那個很有名氣的叫“天堂”公墓。
除了我們幾個人,每年給阿遠掃墓的人不多。
阿遠的死讓我抱憾終生,同時我也第一次感受到了上天的不公平。
阿遠性格懦弱,在許多人眼裏,阿遠活得很失敗,沒有人想到阿遠會以這種方式在最後一刻顯示了自己的力量。
好多人說阿遠被抓那天,他在電視上出現,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我寧願相信他走得很開心。
好像席慕容在一篇文章裏說過:生命原是應該不斷的受傷和不斷的複原,而世界仍然是溫柔的等待我成熟的果園。
我和我少年時的朋友們都長大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為之努力的一份幸福,我衷心地祝福他們。以後的生活路上,我同樣結識了各種各樣的朋友,同樣都值得肝膽相照。
所以我想,
朋友不一定要用生死來衡量,
可是兄弟一定要。
真誠的感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