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閉上了眼睛,付錦翔艱難的再跨上最後一步,他抱起漸漸失去氣息的人,他嗚咽著喊他的名字:

“昊哲……昊哲……”

他終於伸手觸摸到那無力作出任何動作的人,他終於又握住了他的手,可卻不是執手共長日暮斜陽。

許昊哲默然無聲的靠近還有溫度的手,他說,“我以為你死了。”

“你知道嗎,錦翔,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可是,他還活著,隻是,不知道他這些年,都是怎麼過來的?

付錦翔不停的搖頭,他似是在說對不起,好像又是在說,不是的……

他想說,不是,並不是這樣,可,到了這一刻,似乎,不管是哪一個答案,於另一個人說,都再無關緊要。

他從此不會再有任何的負擔,愧疚,及痛苦的掙紮;

他閉上了眼睛,就這一眼,那一切罪惡的痛恨的都將隨之覆滅

付錦翔顫唞的手,他的手不停撫摸過男人的美羽,他手上滿是氣息已無的人的血。

他說,“昊哲,我沒有死。”

他想說,我是怕見到你,因為我不會說話了,因為我不能走路了,因為我再也不能靠自己的雙手,做任何的事,甚至是拉著你也不能,他已經成了一個廢人,他不知道他能跟他去哪裏?

許昊哲張了張嘴,他想說什麼,可是,聽著嗚咽的人,他終沒有說出來。

四年前,是雇傭兵的時候,他認識了付錦翔。

錦翔當時剛從他爸爸手裏接了一部分權力,但是,還有一部分,在他大哥手裏,他們兄弟,一直在爭奪財產。

然而,付錦翔沒有做大哥的狠,因此,為了讓許昊哲脫離束縛和追殺,付錦翔把手上的股份全權交出,並且被付錦航打得遍體鱗傷。

兩個親兄弟間,為了爭奪所謂的財產,他們害死了自己的親生母親。

付君錦翔在看到親生媽媽死在麵前後,他就放棄了掙紮,而付錦航依然像野獸一般,大肆掠奪,他甚至弄啞了想要逃離的弟弟,他斷了他的手指頭,就為了他不能言,不能寫,不能跟理事會的人說出任何的話。

許昊哲回去找過,他想帶走那被囚禁的人,然而,付錦翔已經絕望,他不想走了,求生不得求死無門的人,他絕望的就想等著自己怎麼死,他以為讓許昊哲知道自己死了,他會放棄,誰知,他還是找來了。

郝揚威站在外圍,他默然觀望了很久,他沉默了很久;

當聽到警車的汽笛聲由遠及近,他走過去,他抱起再也不能為所欲為的人離開。

風雨,總會在風暴之後,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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