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記著,並且,愛上也不知覺!
作者有話要說:
☆、韶年
那晚,尚恭少站在陌生的家門外,他一動不動。
他看起來不是怕生,他是不想融入那些和樂融融的氛圍裏。
而郝揚威的童年,都是歡樂,如果不是作為父親的人,他吞槍自殺,想必,他不會有一段噩夢。
尚恭少也許不記得這些小時候的事了,可郝揚威記得一清二楚,許是因為,在童年裏,他不僅有偉岸的爸爸巍然可敬,更因為他記憶中有少年的身影。
尚恭少自那晚跟隨去郝家後,之後的整個星期,他都是跟借床位給自己霸占的少年形影不離。
郝欽宇那晚給兩個小孩子下了一碗麵,第二天,他接任務外出,就留下兩個小鬼自己在家。
郝揚威每天上學,都會把身邊的少年送到附近的學校,而後才轉身去往自己所在的學校。
那時,他們不同一所學校,可能是出身不同,少年歡樂的童年裏,家裏的房子,也就兩室一廳,不是很寬敞,但那是一個溫暖的家,隻是後來,那成了少年常常做惡夢的地方。
即使,裏麵還有關於另一個少年的歡樂,但那隻是片刻,並不是一生。
那時的尚恭少,其實話不多,郝揚威記得,少年根本不想說話,他什麼都是以點頭和搖頭來說明。
郝揚威問,晚餐我們出去吃還是在家吃,少年隻說,兩個字,在家。
郝揚威問,是想吃麵還是吃飯?
少年走到冰箱前,他說,“喝粥。”
郝揚威那時不會煮粥,要不是放水多了就是放米多了,因此每次煮出來的晚餐,不是粥就是飯,還好沉默寡言的少年並沒有意見。
尚恭少當時最喜歡站在廚房的門口看著在廚房裏轉悠的郝揚威。
郝揚威拿刀打生薑成碎力的時候,連帶砧板都能從廚台上飛走,而這時,站在一旁看的少年,會笑。
他說,真笨。
郝揚威隻是不好意思的撓頭,本來,他就不會這些,他說,“以前,老爸不煮的時候,我都在外麵吃。”
他沒想過要討好誰,最想善待的首先是自己,若不是那個沉默的少年,他也不會知道,自己的心裏,有那麼一個地方,是如此的柔軟。
尚恭少說,他不喜歡和別人睡,從小到大,他好像真的忘了,小時候,他住在另一個少年家裏,那幾天,他天天和少年同床共枕。
郝揚威和這個少年相依了幾個晚上,那些個晚上,少年都會靠近身邊的人。
尚恭少有一次做夢,他抬起手拍了一下,別吵,而後,他靠近被自己拍了一掌的少年的懷裏,郝揚威那次實實在在的被打了嘴巴,他眨著眼睛望天花板,他真的一動不動,而隨便亂蹭的少年,他靠近身邊的溫暖,繼續昏沉沉的睡去。
郝揚威眨巴著眼睛,他說,“少少,你也太欺負人了吧,這是我家啊。”而且還是在他床上,甚至是他枕頭上,郝揚威越想越覺得自己吃虧,因此,毫不客氣的推開了身邊的人,然後,尚恭少就醒了。
十歲的少年,大半夜裏醒來,他們看著對方,一個氣惱被無緣無故打了,一個鬱悶好覺被打擾了。
尚恭少爬起來想下床的時候,郝揚威終於慌了,他不知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他把少年拉回來,他一直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尚恭少坐在床上,他沉默不說話。
過了很久之後,他就說,“明天,我要回家了。”
郝揚威也坐起來,他看向窗外,那時,離中秋節還有一個月,他看到窗外的月亮明晃晃的掛在深藍的天幕上,當回頭,看著把下巴埋在並排推起的膝蓋上時,他說,“我們睡吧,明天,還要上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