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仍然不甘心。現在生活也安定了,也沒什麼仗可打了。自己怎麼說也當上了一個隊長。每天就是鎮頭鎮尾,大街小巷地閑逛逛。閑中生邪念,他想到了女人,他需要一個能和她一起斯混的女人。南方真是好,見到的娘們兒們,個個都水靈漂亮,怎麼就沒有一個主動來跟他搭訕、心甘情願地跟他好呢?自己長得不算醜呀……他想到了小肚兜,那個年齡稍大了些的娘們兒。雖說不上美貌,但也風騷十足,讓他心潮蕩漾。隻可惜城裏離荷塘鎮太遠了,不然,他定會去找她,再共渡一次難忘的良宵……倏爾,他想到了許芙蓉,想到了第一天來荷塘鎮見到過的那個小胖姑娘,那嫩嫩的圓臉蛋,那雪白的肌膚,讓他心裏像貓抓似的癢絲絲的……對。去好好看看她,會會這個惡霸地主的乖女兒……他下定了決心……
下午,他打發兩個民兵去按路線巡邏,並特別交待,不要找他,巡邏完了就回去休息。他自個兒悄悄地來到鎮外不遠處的許家老宅院,推門鑽了進去。
“你來幹什麼?”黃氏看到是一位區政府的人進來,存有戒心地問。
“我……”何新生一時語塞。
“我家的房子、財產都讓你們占去了,該不是這老宅子也不讓我們娘兒倆住下去吧?”黃氏帶著怒氣地說。
“不……哪能呢?……您瞧,我就一個人來的,是來看望你們的……”何新生定了定神說。
“你會有這個善心?”黃氏用小得隻有自己才能聽清的聲音說著。她看到站在小院子裏的確實隻有何新生一人,這才放下心來。
“媽——是誰來了?”許芙蓉聽到有人說話,跑了出來。這個許家老宅,自從她和母親搬過來後,就一直沒有人來過,今天聽到有人來訪,她感到希奇。
她的一出現,瞬時把何新生的目光完全吸引過去,而且再也挪不開了。他嘴裏口吃地說著:“妹……妹子……我是來專門看你的……”
這一下,黃氏恍然大悟,全都明白了。從何新生的眼神、表情、言語,她已看出或聽出,這個區政府的幹部是一個饞嘴的“貓”。這個熟諳世事的女人,一下子想到了許多,態度馬上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滿臉堆笑地說:“哎喲……你可是稀客……別在院子裏站著了……進屋聊天去……芙蓉,快領你這位大哥進去呀……”
許芙蓉不情願地將何新生領進屋裏。嘴裏嘟嚷著:“誰是他妹子,我哪有這個大哥……”
當然,她說的話何新生並沒有聽清,即使聽清了,他也不會在意,他臉皮厚著哩!興致正濃著哩!
黃氏跑過去,關緊了院門,隨後跟著他們走進了屋裏。
這老宅院裏的房子沒多少,房子也沒多大。一進門就是間普通的堂屋。堂屋兩邊,一邊是黃氏的臥室,一邊是許芙蓉的閨房。前麵是一扇門,後麵就是廚房和柴草雜物間。
黃氏招呼著何新生在堂屋中間的一個小圓桌旁坐下,沒讓許芙蓉離開,讓她作陪。自己則忙著倒水沏茶。當她把茶盞親自遞給何新生時,笑眯眯地說:“來,喝一口,解解乏……這可是她爸留下來的上好的茶葉……”
何新生接過茶盞,呷了一口。雖然他並不懂茶,但還是能感覺出來確實是好茶。微苦中有甘甜,溫熱中有清香。不知是茶還是黃氏的熱情,或者是兩者皆有,何新生心曠神怡,精氣十足。
黃氏在桌邊坐下來,問:“請問,這位長官,我們該怎麼稱呼你呢?”
“哦……我姓何,是區政府的人你們是知道的……在當……當工作隊長……”何新生故意把巡邏隊長改成官更大一些的工作隊隊長,恬不知恥地吹著。
“哎呀……是何隊長,你真是貴客……”黃氏心中暗喜。沒想到區政府這麼大的官能到她的家裏,這是她始料不及的。她也知道,沒有小女,他絕對是不會來的。她腦子裏飛快地轉著……在這動亂的年頭,她們家需要一個男人。需要一個可以作靠山的男人……區政府的“大幹部”不就是可以作靠山的男人嗎?做夢都想不到,他會不請自來,真是天大的美事……
“大媽。前段時間讓你們受驚了,往後有我作主就好了……”何新生看她們母女倆都沒有說話,胡亂喊著,信口開河地說著。
“哦……沒什麼,沒什麼……你是貴人,又是大官,難得來我們這裏……”黃氏驚喜得有點慌亂,“我……我去弄幾個菜,你就在這裏隨便吃點。讓小女多陪陪你……”黃氏殷情地說著。她要跟這位“大官”套近乎,她要想法兒留這位“大官”多待一會兒,這對她們家大有好處。
“好的。大媽,你先忙吧……”何新生順黃氏的話說著。這正合他意。黃氏哪裏知道,他根本就沒有走的意思……
“來。給媽幫個忙……”黃氏站起身,拍了一下許芙蓉的頭,把她拽到了廚房裏。
“媽。叫我幫啥忙?”到了廚房裏,許芙蓉嬌聲地問。
“不叫你幫啥,媽隻想跟你說幾句話……”黃氏說。
“那叫我幹啥呀?”許芙蓉不懂事地問。
“你可聽好了……”黃氏開導地說,“外麵這個人可是衝著你來的,你可別任性……對人家親熱些,討個好,讓他喜歡上你……”
“那是為什麼呀?”許芙蓉又問。
“別多問了……”黃氏有點生氣了,“你都聽到了,人家是區政府的‘大官’,得罪不起。如果他滿意了,舒心了,對你……對你好,對我們這個家有好處的……現在世道變了,是人家的天下了……”
“那……怎麼是他滿意了……”許芙蓉還在問。
“唉……你這丫頭,真不懂事……”黃氏說,“……就是要順著他……”
許芙蓉表情木然,低頭不語。
“去吧……陪人家說說話……”黃氏輕輕推了許芙蓉一把,讓她趕緊回到堂屋裏去,說,“這裏,我一個人就行了……弄兩個下酒菜,你陪著他喝兩盅……”
黃氏母女倆進了廚房後,何新生蹺起二郎腿,品著茶,悠然自得。他沒想到,進了許家老宅後,會是這麼順利,見到了自己想見的姑娘,還有酒喝,還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哪一步呢……他飄飄然……
許芙蓉回到堂屋,何新生一見,就手把一把椅子拖到自己身邊,笑眯眯地說:“妹子。來,坐到這兒……挨哥近點,咱倆好說說話兒……”
許芙蓉想到媽媽對她交代的話,隻好在他身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何新生順勢拉住她的小手,輕輕撫摸著,從手背、到手腕、到小臂。他的手抻進了許芙蓉的袖口裏,袖子裏是溫暖的,皮膚是嫩滑的,胳膊是圓潤的,讓他想到白麵饃饃和白白的蓮藕……他的雙眼盯著許芙蓉的臉細細端詳,那是一張白裏透紅的、帶著孩子氣的圓圓的臉。圓臉上,一雙明亮的杏眼,小鼻子、小嘴巴、都那麼精巧好看……
許芙蓉心裏有些怕,但她沒敢動,她不能惹這個在區政府裏做“大官”的男人不滿意……
何新生感到心跳在加快,一種莫名的火在胸中燃燒,他真想把麵前這個白麵女娃一口吞進肚子裏去……但他還是強忍了下來。她母親就在不遠處,他畢竟不知道她的態度。在說,這裏是個堂屋……他還有好菜沒吃,好酒沒喝哩……
“你的臉真白,手真白,身上也一定很白吧?”何新生想到了她那雪白豐腴的胴體,無話找話色迷迷地說。
“那是當然……”許芙蓉毫無戒意地說。
“那……什麼時候讓我瞧瞧……”何新生心懷邪念地說。
“嗯……”許芙蓉不知該說什麼好,傻乎乎地樂著。
“你的身上真香啊……”何新生把鼻子湊近許芙蓉的脖根,扒開衣領邊嗅,邊陶醉地說。
“我可沒擦香水……”許芙蓉稚氣地說。
“沒擦香水,還這麼好聞,一定是你身上的肉香……”何新生不懷好意地說。
“嗯……你把我身上都弄癢癢了……”許芙蓉拉出何新生從衣裳底下摸向她胸部的手,身體向一邊挪了挪,誚氣地說,“你真壞……沒安好心……”
“芙蓉。怎麼能這麼說話……”黃氏提著茶壺走了進來。正好聽到女兒說的話,責備地說。隨後她給何新生續上水,“何隊長。你可別戒意呀……這孩子,寵慣了,還不懂事哩……”
“嘿……”何新生心領神會地笑了笑。他心裏美滋滋的。他的所作所為,看來黃氏是認可的,甚至是慫勇的,僅對付一個許芙蓉,他會有辦法的……
“芙蓉。到廚房去,幫媽把炒好的菜端上來……”黃氏指使著許芙蓉。
許芙蓉起身進廚房端菜去了。這空間,黃氏找出許老爺生前讓人泡製的壯陽回春酒,偷偷倒了一小壺,然後拿了一個小酒碗回到了堂屋,滿麵春風地說著:“來,何隊長。這是她爸留下來的好酒,我們都舍不得喝哩,你嚐嚐……”她說著,給何新生斟上滿滿一小碗。……
何新生低頭抿了一口,辣中帶有點甜味。
“嗯,是好酒……”何新生讚揚地說。
這時,許芙蓉已將菜端齊
“芙蓉。你還是挨著何隊長坐……”黃氏把筷子遞到何新生手中,說:“來,吃吧……原先都是下人做的,我手藝不好,請何隊長擔待著點……”
“好,好……做得不錯……”何新生毫不客氣地喝了一口酒,然後用右手拈著菜大口吃起來,左手將坐在身邊的許芙蓉腰摟著,好像生怕她會跑掉似的。
“來,你也喝點……”何新生興致上來,端起小酒碗送到許芙蓉嘴邊。
“我從不沾酒……”許芙蓉不高興地說。
“那今天就沾點……”何新生厚著臉皮央求著。
“芙蓉。就抿一點點……”黃氏生怕掃了何新生的興,慫勇地勸著。
許芙蓉無可奈何,隻好勉強地抿了一點:“哎呀……真辣……”她把酒吐了出去。
“哈……”何新生開心地笑了,“來,吃口菜……”他夾起一筷子菜送入許芙蓉的小嘴裏。
“瞧你倆……就像新婚的小兩口……”黃氏挑逗地說,“來,別光說話了……吃菜。喝酒……”
吃著喝著,沒多大一會兒,一小碗酒下了何新生的肚子,他頓時感到頭有些暈暈乎乎,全身燥熱。似乎加快的血流在體內翻騰奔湧,震蕩著他的肌體,衝擊著他的器官。他並不知道是藥酒在發揮著威力,隻當是自己欲火已按耐不住。他不敢再喝了,再喝下去準會誤了到手的美事兒……他假裝著已酩酊大醉,將頭軟軟地歪靠在許芙蓉肩上。
“何隊長。何隊長……”黃氏見狀輕喊了兩聲。
“嗯……”何新生故意沒有答理她,他胸中有數。
黃氏著了急,趕緊吩咐著:“芙蓉。快扶何隊長到你屋裏去歇著……”她自己也慌忙起身,幫助女兒把何新生扶起,把他的一隻胳膊搭在女兒的肩上,並在一旁幫忙攙著,兩人費勁兒地半架半拖著何新生沉重的身體,走進了許芙蓉的臥室,把他安放在床上。
黃氏還以為何新生真醉了,已不醒人事,向女兒交代著:“小心照看著……”隨即走出門去,順手將門關上,心裏還暗嘀咕:沒想到老家夥的酒太厲害了……你既然來了,知道怎麼回事……就少喝點呀!唉……
何新生眯著眼看到黃氏出了門,又將門帶上,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迫不急待地一把將許芙蓉摟進懷裏,用沾滿油腥的嘴,在她臉上狂亂地親著,吻著……
“媽——媽——”許芙蓉掙紮著,叫喊著。
黃氏沒有吭聲,隻是往那扇緊閉著門望了一眼,無動於衷地開始收拾著桌子上的碗筷……她心裏明白,何新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媽——他脫我的衣裳……”許芙蓉驚叫著,聲音有些鳴咽……
黃氏沒有反應,連頭也不抬一下,繼續收拾著殘湯剩菜……她心裏清楚得很,好像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在她的眼前,她心裏酸楚楚的……
“媽——他扒我的褲子……”許芙蓉聲音弱小了,叫聲中帶著哭音……
黃氏不願聽到女兒的哭聲,她畢竟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呀!她心疼她,木訥地哼了一句:“丫頭……就順著點吧……”然後,端起剩菜殘湯,快步走進廚房。兩粒不知是喜,還是憂的眼淚落了下來……
何新生終於聽到了黃氏的聲音,而且是他最愛聽的一句話。就這麼一句就足夠了,因為這是一個母親的默許……他毫無顧忌了,像捕捉住一隻羊羔的餓狼,快速脫去衣服,向自己的獵物猛撲過去,把她緊緊地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