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蘭克思不以為意,又從沙發腳下拿起了一罐已經打開了的啤酒,嘬了一口,挑挑眉毛,單臂搭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那又怎樣?”

一幅無奈的樣子,誰都不能拿他怎麼樣。

突然,電視劇裏傳來一陣熱情高漲地歡呼聲,弗蘭克思一把推開擋住他視線的趙曼歌,猛地站起來跟著電視機裏的人一起歡呼,雙手胡亂揮舞,踩在桌子上,踢翻了一堆酒瓶子。

活像個瘋子。

艾莉爾不屑地看了一眼電視機,說道:“回放的去年的球賽也能看得這麼興奮,真是不可思議。”

弗蘭克思壓根沒理會艾莉爾的吐槽,依舊沉浸在剛才球隊進球的喜悅中。

等他緩過勁來了,趙曼歌才再次問道:“弗蘭克思先生,我再次懇請您出庭作證,上帝他……”Θ思Θ兔Θ網Θ文Θ檔Θ共Θ享Θ與Θ在Θ線Θ閱Θ讀Θ

“噢天啦!”弗蘭克思打斷了趙曼歌的話,“別跟我提上帝,我不信基督。”

“不願意給錢是吧?”弗蘭克思指指電視機,“你讓他來當說客,我就出庭作證。”

弗蘭克思從小就浪慣了,成年後染上了賭癮,又沒有收入來源隻能靠著政府補貼過日子,偶爾幹幹偷雞摸狗的事情也沒發現,日子一直過得十分窘迫。

靠著上次視頻的十萬美金,他去賭場瀟灑了半個月,不出意外地又輸了精光,回到了原來的生活狀態。

這次他也想著敲詐趙曼歌和艾莉爾一大筆,能讓他去賭場再揮霍一段時間,想讓他無償作證?沒門兒,除非讓索爾來當說客。

當然這是更不可能的事情。

弗蘭克思笑了笑,這二十萬美元他是要定了。

趙曼歌回頭看著電視機裏被弗蘭克思指著的球員,熟悉的麵容在她心裏起了漣漪。

*

從弗蘭克思的房子裏走出來,趙曼歌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知道坐上了車,艾莉爾才問道:“你有什麼打算呢?弗蘭克思他似乎不會妥協。”

趙曼歌取下眼鏡,說道:“他不是說索爾來當說客就行嗎?”

艾莉爾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趙曼歌,“噢我的寶貝,你是瘋了嗎?他明顯就是找了一個借口來推脫我們。”

“雖然我知道你如今和索爾關係好,但是……”艾莉爾問道,“要他來當說客,你要把你的事情告訴他嗎?”

這也是趙曼歌在考慮的問題,如果真的請池彌來當說客,那麼就肯定要告訴他事情的來龍去脈。

趙曼歌不能把那段密事隨意說出去,說了池彌也不一定會信。

而且,她下意識地也不想池彌知道她坐過牢。

“再說吧。”趙曼歌煩悶地打開窗戶,吹了吹風。

艾莉爾不再說話,吩咐司機發動汽車。

嘈雜的市區烏雲密布,像一個鍾罩壓著整個城市,讓人喘不過氣來。汽車在車流裏穿梭,慢慢駛入郊區才有了新鮮空氣。

路邊的風景慢慢荒涼,汽車最終停在了一處荒廢的住宅區裏。

看著一片破舊無人的住房,艾莉爾說道:“你去吧,我在車上等你。”

趙曼歌摘了眼鏡,走下車去,慢慢步行至一處廢墟前。

常年沒有人管理的區域長滿了雜草,殘垣斷壁中隱隱還能看出當年的樣子。

趙曼歌歪腰拔掉門口的雜草,踢開爬滿青苔的石頭,在這裏靜靜站著